话又一次被打断，沈清颜瞳孔一震，张着嘴再吐不出话来。
他无话可说，也越来越不占优势，就算b对信息素无感，也察觉到了p滔天的怒气，此刻空气凉的瘆人。
沈清颜第一次觉得纪之彦那双纯粹的黑眼睛颜色深的可怕，他忍不住倒退半步，可他又不清楚纪之彦还握着什么证据，他怕就这么跟纪之彦翻脸会对自己更不利，迫于压力，沈清颜不得不承认了一部分，说：“…阿彦，我没想要害你的。”
“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害你，我怎么舍得呢？真正想害你的人是许念啊，他早就在抽屉里藏了药，他早晚都会……”
“所以你就帮了他的忙，抹在了他的杯子里，替他用上了？”
沈清颜抿唇，“对不起…我是没想到你那天也在，我真的从来没想把你牵扯进来……”
不想再听沈清颜一句话，纪之彦怒声道：“引导剂背面有说明书，一粒就够了，可你用了四倍的量，他都已经用上06了，你怎么敢给他下药催他发-情！抑制剂用多了是会死的你知不知道！”
沈清颜一愣，他没想到纪之彦会有这么大反应：“…你怎么能替他说话呢？是他先想害你的，到现在你都不明白么？”
“可他没有。”
纪之彦声音沉沉：“药是你用的。”
“可他都把那种药藏在卧室里了！他明摆着就是要对你下手！”
沈清颜彻底红了眼：“发-情又怎么了？他不就是想发-情吗？怕死就找p标记啊，报告厅里那么多p难道不够他用吗？既然他享受了信息素的福利，那付出点代价不应该吗？纪之彦你到底在替他委屈什么？难道你喜欢他吗！”
纪之彦没说话了。
“不行！”
接受不了p无限接近默认的沉默，b咬牙道：“你说你讨厌，这是你亲口跟我说的，你说你也讨厌！”
纪之彦一顿，这话他确实说过，还说过无数遍，只不过他讨厌的是太脆弱，讨厌他们的求偶期和让人意乱情迷的信息素，更讨厌他们容易死。
归根结底，他讨厌的这些从来都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他讨厌的是身上的特质，他从来不讨厌本身。
尤其……他不讨厌许念。
“信息素可真是了不起。”
看见了纪之彦脸上怅然若失的表情，沈清颜冷嘲道：“就因为我是个b吧，从头到尾都要被舍弃……就这样吧纪之彦，我们结束了……”
话落，他失望的转身便走，可纪之彦还是伸手拉住了他。
b再转头，眼里多了些动容和期待，可p的话接下来的话让他浑身发凉，他说：“跟你是b无关，信息素也没什么了不起，觉得它了不起的从头到尾只有你。”
“还有。”纪之彦眼一垂：“纪臻的钱用的爽么？”
沈清颜身体一震，“阿彦……”
纪之彦却松了手，“我们不会就这样轻易结束的。”
“不该属于你的东西，我会一样一样拿回来，你对他做的那些事，我也会一桩一桩算清楚，然后才能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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