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起来,说,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啊?
我当然不是完全这样想的,我只是回馈丁彦祺的体贴,我想表明他即便把我当成乐宇的替身来作画,都完全不需要任何心理负担。
我觉得他是尊重我的,我也想尊重他的工作。
不过我没想到丁彦祺居然一改刚刚儒雅的风度,略带狡黠的笑道,那我想象你的躶体作画也完全吗?
我脸都皱成一团了,说好也不是不好也不是,我知道丁彦祺在和我开玩笑,但他这玩笑也开的太伤我面子了吧。总觉得那种口气,就跟周敖差不多,把我当小孩子一样。
我抓了抓耳朵,无奈道,丁哥,你别取笑我了。我就是没艺术细胞,也不懂画画。瞎诌两句,你明白我的意思就行了。你随便画吧,我反正也没啥多余的想法。
丁彦祺笑得比刚刚更开怀了,我都被他笑得有点恼了。还好他没再说我什么,只是点点头说,我明白。别担心,纪文。
他画了几笔,又道,纪文,你这种性格不会吃亏吗?
我性格怎么了?
我说,怎么会?谁敢让我吃亏我把他揍会姥姥家去。
他笑笑说,不是说你性格不好,是太耿直了点。好像别人对你稍微好一点,你就恨不得掏心掏肺的样子,出了社会容易被人利用啊。
我说,耿直点不好吗?别人对我好,我当然也要对他好。要是对我不好,我当然也对他不好。
丁彦祺顿了顿,说,这么说也对,耿直的人喜欢的也多。不过你还小,才大一是吧,以后接触社会多了,自己也要学会留个心眼,谁对你是好,谁对你是不好,很多事一时半会儿也不好下定论的。
我想到山盟,觉得丁彦祺说得也有点道理。
不过对于他小瞧我的性格和智商我还是有点反抗的情绪的,怎么说我高中也是学校一霸,只有我欺负人的份,少有人欺负我的份。
我说,我分得清谁对我不好,谁对我好。
他嘴角一弯,笑道,谁对你不好?我帮你修理他,作为你做我模特的报酬好了。
我想了想说,阮荀。你也敢修理他吗?
他说,怎么不敢?他对你不好吗?你想怎么修理他?
我说,他知道我给你做模特肯定要打我。
丁彦祺抬起头,说,他不会。
他说,中午我就给他说了我带你来画室,他一会儿晚上也会过来。昨天我们打赌,我说想请你做我模特,他说没人想当一个死人的替身,结果是他输给我一部车。算不算已经帮你修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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