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那你什么时候准备好。
我想了想,仿佛永远都在准备中。
我捏了捏拳头,说,好!伸头一刀,缩头一刀。
左墨镜突然吹了声口哨,说,意外哦,有人来了。
我第一次看到那个叫陈述的男人,也就是左墨镜口中的瘫子,我以为是全身瘫痪,其实是半身。
他看起来很干净,坐在轮椅里面,下半身用一块薄毯子盖着,由一个保镖样人推着慢慢靠近吧台。
他说,我找阮荀。
他的声音很稳健,跟他的人一样,并没有传达出任何病痛中的虚弱感。
周敖皱皱眉,说,他不在。
男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周敖,不咸不淡的说,让他来。我在这等他。
左墨镜说,多大张脸啊?
周敖沉默了片刻,说,陈先生,我可以帮你转达。
男人说,不必,我要亲自和他谈。我明天接受手术,我需要在冒风险之前把有些问题解决了。我想阮荀也一样。
周敖似乎妥协了,我看见他转身给阮荀打了电话。
周敖说,这里太吵了,去那边的茶楼吧,他一会儿过来。
他带着那两个人走了。
我问左墨镜那个男人说的手术是不是就是他上次说的关于肾脏的手术。
左墨镜说,是啊。
我说,他看起来不像生病的人。
左墨镜切了声,说,我对瘫子真没啥意见,他还挺有才的,在国外,还是个较有名报纸的专栏作家,搞经济分析的。不过我对孟夏意见就大了。
我说,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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