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诚坐在那没动,他想推开我,似乎又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我见他不说话,心里更是害怕,我怕他连之前说的救援问题都对我有所保留。
人到极限,控制力就会下降。
我得不到答案,涌起一阵绝望,不光是对阮荀消息的绝望还有对自己的绝望。
一滴血落到季诚的胸口。
我感觉鼻子里痒痒的,很快就从里面滴滴答答的掉下血滴。
季诚叹了口气,说,老子真是服了你了。他没事好吗?他有事我还能有心思和你坐在这瞎闹腾。
我擦了一下鼻子,蹭了满手满脸的鼻血。
我说,他没事他怎么电话打不通,他怎么还没回来?
季诚说,总得要点时间吧,你以为是锅里面钥到碗里面啊。快快快,快去把鼻血弄干净。
我去洗手间把脸洗了,但鼻血似乎止不住似得,纸团凑进去一会儿就全浸红了,稍微一仰头就能感觉鼻腔倒流进食道的血滴,一股铁锈的味道。
我仰着头,以为仰着眼泪就滑不出来。
其实太多了始终是包不住的。
季诚说,再等两天吧,等两天他就差不多回来了。
我就在阮荀家里等了两天,没过吃饭,没洗过脸,眼睛撑不开的时候就在沙发上闭一会儿。
能撑开一丝缝,我就盯着大门看。
有时候听到门外面有声音了,我就会走过去,我知道肯定不是阮荀,所以我不会开门,我就是站在门口站一会儿,幻想一下是他。
我数了45个小时了,还有3个小时。
我就坐在正对着门口的地板上,这样他一回来我就可以看到他了。
以前高考三个小时让我坐着我都觉得难受,现在我坐了40多个小时,我居然还能坚持?我都开始佩服我自己了。
我也不觉得饿,就是不太想说话,当然也没人可以和我说话。
就是有一阵莫名其妙的想哭,也不知道哭什么,当然我也忍了,我又不是女的。
第46个小时的时候,我听到门外有声音。
我立刻站起来,头有点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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