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笨蛋手下只好闭紧双眼,听话张口。穆弦一把拧掉蛇头,血液带着阳光和砂砾的温度一滴滴流下去,流入那口中。想必腥涩,眼下却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了。
他本想将那条蛇的血尽数倒干,半途却被拦下来。
咳咳头儿,也没多少,剩下的你喝。,动作坚决,拿住他的手往回推。
他把那蛇放干,口中腥咸,蹙眉扔掉蛇身,拍拍对面的人:燕云,阿云,我有名字,我叫穆弦。
他那笨手下嘴角犹带殷红,愣愣地在那张着嘴,害他后悔说了刚才的话。
走了,林生醒了,已走远了。
头儿,头儿等我!
唉,笨,不要再叫他头儿了!再叫,再叫就把你嘴边的血迹都舔了!一点,一点用舌头通通舔干净!
心里这么想着,穆弦也只是默默吸了口气,把这莫名滚烫的心绪掩压下去。笨蛋阿云,估计是不会知道他想什么的,知道了也想不通。笨蛋!
头儿,我没宣过圣旨
我也没宣过。不见都是公公宣的吗?
紧吗?
嗯咦?不紧。穆弦见怪不怪地帮燕云把腰带绑好,转到对方身前从头到脚看了看。
头儿,丑吗?
穆弦隐忍笑意,十分俊朗,去吧。
什么啊,不伦不类,半不像公公半不像侍卫的
还不快去,林生徘徊良久了,还不快照殿下吩咐促其相见?
是!头儿!可是头儿,我,我紧张。
照着念就成。看到对方可怜兮兮的眼神,不禁语气放柔了下来,办完这差事,我们就好回去复职了。
远远瞧着燕云故作姿态地带林生进营,刚在心里有些欣慰,总觉得哪里怎生不对,想了想,黑着脸掏出裹在特制布包里的圣旨和官印,穆弦满头黑线地把脸埋进手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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