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儿怎么从来没见过娘呢?
你小时候她就死了。
死?
就是一个人睡过去了,怎么也叫不醒。
那吃饭呢?
不用吃饭。
那岂不是连山猪都不能吃?可惜了那什么人会死?
身体不好的人。
爹的身体好吗?
你说呢,臭小子?
我也不知道天河抬起手挠了挠后脑勺,那爹说,我的身体好吗?
你?壮得跟山猪一样,身体当然好。
爹有的时候和孩儿不一样。孩儿的身体好,那爹就不好了,天河说到这,侧身躺下抱住云天青的脖子,我不想爹死,想让爹永远陪着孩儿。
傻小子,我这不是在你身边嘛。云天青任天河和自己贴得紧紧的,轻轻拍着他的脊背哄他睡觉。云天青感觉环着自己颈子的劲道也松了些,便停了手。却没想天河又贴了上来,半梦半醒间,嘴里还叫着爹,只得又抬手轻轻拍着,直到天河睡熟了。望着孩子的睡颜,云天青不禁叹了口气,这个世上又有谁能陪谁一辈子呢。
爹陪你出去玩。
前些日子,云天青交给天河一把木剑,还教了些基本的招式,让他每日练习挥剑。天河不敢马虎,每天早上的第一件事就是拿着云天青削的木剑跑到树林边挥舞。练完了剑,他便把木剑扛在肩头,到林子里捉鸟摘果子,玩得不亦乐乎。有的时候他也会缠着云天青一同出去。但青鸾峰地势高,即使到了盛夏时节,一早一晚空气中也带着丝丝寒意。云天青大多数时候也是找了个有太阳的空地席地而坐或点起堆火,然后任天河到处乱跑。如此这般,到了后来,天河倒也很少让爹陪着了。
云天青见今日艳阳高照,又是午后时分,一时兴起就陪了天河一起出去。天河听罢,一手拿着木剑,一手拽着云天青的三根手指拉着他往林子里冲。
野小子急什么。不是答应你陪你了吗?
爹,我发现了个好地方。之前你肯定没去过。天河清亮的声音回荡在林间,惊起了几只飞鸟。
云天青看天河兴奋得两眼放光,也不多说只是跟在他的身后。山路曲曲折折一直到了深山里,周围古木参天,将阳光挡得严严实实,脚下的干土也渐渐变成了滑腻的青苔。走得久了,云天青觉得周身阴冷,脚下也有些虚浮,看着天河在前面上蹿下跳地带路,跟上竟有些吃力。
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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