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的一切摆当都同他先前居住的卧室一模一样。
他身子骨弱,一到冷天便全身冰凉。
都是小孩儿。司家夫人便叫了自己的小儿子来陪他一起聊聊天。
司裴澜在他床前坐了下来。
安静而宽敞的卧室静可闻针。司裴澜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淡淡的,有一点甜。可当他的目光悄悄地寻往司裴澜的眼睛时,又会给他自身而来的寒意给摄退。
他纠结了半晌,遂下定决心还是先开了话匣子,于是他轻声说话。
他应该会搭理自己的吧。纪無暇心里做着不确定的假想。
司裴澜在读书。
我叫纪無暇。
今年七岁。
等过年,我的身高就会有150了。
我讨厌数学课。
我爱画画。
他一个人说了好半晌。
司裴澜却連个眼神都不曾给他。
他不免觉得有些無趣。干巴巴地收了声。
小小年纪便这样冷冰冰的性子,日後若是出了社会大概是光是一个眼神就足够镇摄他的下属吧。
纪無暇噤声好一会儿,司裴澜才淡淡“嗯”了一声。
就在纪無暇困意即将侵袭掉他整个人的神经时,司裴澜才凉嗖嗖道。
不过是个落魄小少爷而已。
随即喉间发出像是讥讽又像是笑的一声轻哼。
纪無暇一怔,随即迷茫地盯向他身後。
稍稍撇開眼睛,擦得很干净的镜子上清楚地映出自己正尴尬又无措的表情。
略显削尖的下巴,薄薄的绯红,水红的颜色。
如雪的白肤。
漆黑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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