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的仔细,闫真也跟着抬头望了望,“您看什么呐?”
宋春景收回目光,“看这里一副黑棺材模样。”
东宫就算再冷清,装修再简单,也万万沦落不到棺材模样去。
闫真自动忽略他的挖苦,“……您请进”。
太子在詹事间逗画眉。
那画眉比前几日长进不少,太子一伸手,他就知道上前蹭蹭。
蹭完了,太子给它喂了一粒软儒的小米谷。
画眉吃完了,“吱”了一声。
太子刮了刮他头上羽毛,“就知道吃,歇一会儿的。”
宋春景上前要跪,太子说,“免礼。”
“是。”宋春景站在了一旁。
他这倒奇怪,太子打量他腿一眼,“又腿疼了?”
宋春景没吭声。
“你还不如只鸟呢。”太子说。
宋春景:“那叫鸟陪着太子吧,下官告退了。”
他转身欲走,太子冷冷道:“你敢走。”
宋春景站住脚。
他不言,太子等了一会儿,“南方水患,父皇派我我巡查,路上要有太医随侍,我找你来是想问问你,你同我一起去吗?”
竟然不是命令而是询问。
宋春景看他一眼,略微一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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