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的宋春景,嫩的简直能掐出水。
太子不禁一愣。
二人对上视线。
太子收回眼光,又忍不住再看了一眼。
然后慢慢低下头笑了。
那笑容似如恶鬼,长了爪牙利刃,一下子攥住了宋春景的脖子。
——宋春景猛地睁开眼。
头顶漆黑一片,隐约可见帐外丝丝光亮。
是两帐中间搁一盏灯,照亮用的火把在跳动。
他克制着,喘出两口气。
待身上的薄汗落下去些,垂着眼怔怔出了一会儿神。
太子翻了个身,松开了环在他身上的手臂。
宋春景扭头去看。
太子睡的很踏实。
鼻梁高挺,独自站在高峰,嘴唇颜色有些深,显得人异常精力饱满。
此刻微微阖着,不比白日叫人不敢直视。
眉目依然深沉如白日。
唯一不同,解开了平日束起的发,发丝不老实,几根挤到前头来,扫到了宋春景额头上。
很痒。
宋春景躲远了些。
偌大一张床,他攀着边儿,把自己裹紧。
在深夜里,万籁俱寂。
终于又合上眼睡了。
皇帝年轻的时候好狩猎。
一出宫便是十天半月,不痛快了不回返。
毕竟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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