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景手缩进袖子里,掐了掐指尖。
留下深深一道痕迹。
当年事,于宋春景而言,便如三更噩梦。
多年来,只要太子稍微提起一丁点,哪怕仅仅表达一下自己的歉意。
立刻便冷起脸,翻脸不认人。
几次下来,太子也不怎么敢提。
几乎以为他把那‘胁恩求报’的小人做事,全忘了。
不料却在这情景里,猝不及防的说出了口。
“当年一命换一事,能让它过去吗?春景儿。”
太子顺水推舟道:“就当做没有过,成吗?”
然而此次,宋春景却一反平常温柔顺从。
眼角微微向上挑起,嘴角拽出来的弧度似乎是笑,就着这没有感情的笑,说道:“若是太子殿下当年也能有这觉悟,现在也能省下不少麻烦。”
当年事似乎是他的逆鳞。
只要涉及,什么温柔好颜色,什么恭敬顺从。
表象全都去见鬼。
一下子就露出不好惹的本来面目。
不过,挖苦一句虽然不是什么好话,他肯开口聊一聊当年的事。
这也实属难得。
太子松了口气,预备好了。
宋春景却冷笑一声。
“当年您说过,‘忍的下今夜,明日就救宋澜出来,可,若是哼出半句,喊出来一声疼,就不作数了’,殿下是想,让这事过去吗?”
他面无表情,只有嘴唇一张一合,“次日清晨,您擦了擦手,把帕子扔到我身上,说,‘人命两清,出了这道门,往后别再出现在东宫里’,您是想,当这事没有过吗?”
宋春景回想当年,尽是不可言说。
最后占据脑海的是浑身鲜血,满眼艳红。
直至满身伤痕的被抬出东宫。
随后反复高烧,烧过了一个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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