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薄薄一张,紧紧贴在桌子上。
中间有点凸起,应当是里头的信纸叠了几次才放进去,将封皮撑起来的弧度。
信封上面书了几个字:春景儿亲启。
是太子的手信。
沈欢立刻断定。
宋春景这人跟谁都不大熟络,也不受别人的套近乎。
唯独太子敢掐掉姓,只称呼他名字。
还要加上‘儿’话音,显得非常亲昵。
沈欢一时不知作何感想,鬼使神差的,拿起了那封信。
是上好的纸。
指尖滑腻的触感告诉他。
这纸是外头的贡品,去年整年,将军府一共才得了十几张,现在还压在库房里没有用。
太子随随便便就用它做成了信封。
沈欢捏着信的指尖微汗,心中翻天覆地。
就在这时,宋春景微微一动。
沈欢一个激灵,吓得匆忙将拿着信的手背在了身后。
宋春景缓缓睁开一半眼皮,模糊不清的问:“怎么了?”
沈欢摇了摇头,将那信塞到了袖筒里。
宋春景似乎一个姿势睡累了,将头偏向了另一侧。
又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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