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知淑嫔会出事呢?”成芸问。
皇后看着她,微微笑了笑。
“这不是,果然就出事了吗?”她嘴里如此说,眼中却藏着无数叫人看不透的玄机。
成芸略想了想,没明白。
皇后点她一下,“当日我对淑嫔这胎有些介意,他劝我不要插手,我便知道,他有些决断。”
“奴婢也在场,倒没听出来什么。”成芸说。
“那日他说‘淑嫔年轻得宠,易大喜大怒,孕中惊怒,可是大忌’,这话还记得吗?”
成芸点了点头。
“你看他昨日,淑嫔已经气成那副模样,他还火上浇油,话里话外的戳她,生怕她气生的不够大。”
“本来是有转机的,院判也说了,可等两日再看看,万一胎脉又有了呢?”皇后微笑道:“淑嫔自己不争气,被激将的大喊大叫,本来头三个月就不稳固,哪由得她这样一惊一乍的。”
“之前他叫娘娘等机会,我还当他拖着不肯出力,现下这机会可不就等到了?”成芸也笑了,眼角纹路加深几许,眼中也尽是放心,“娘娘可松心了。”
脚下湿滑,她建议道:“娘娘上轿撵吧,扭着脚怎么着?”
皇后摆了摆手。
成芸便继续道:
“宋太医面上冷谈,还是站在咱们这边,怕将来淑嫔真生下小皇子,挡咱们殿下的路。”
皇后含笑点了点头,望了望雨雪连绵的天,“有意而为也好,顺水推舟也罢,算他有心。”
成芸又问:“那咱们还给刑部递个话儿,叫人看顾着点吗?”
皇后下颌微微一低,算是应了这话。
黄昏时刻,东宫。
成芸趁着宫门未下钥出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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