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当朝太子亲封。
知县哽咽不能自已,由衙役扶着,啜泣着将太子领回了住处。
回到住处,岑大夫提前迎出来,原本想说:我虽年纪大,身体却还硬朗,不必特殊照顾。
然后一看众人衣摆下头的泥汤,又瞥见了好几只水泥样的鞋,顿时将客气的话咽了回去。
众人四散回房。
宋春景的房间照例挨着他,路过面前,朝他礼貌一点头,匆匆走了进去。
岑大夫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想进去找他聊聊天,又听见里头水声不绝,猜想应当是在洗澡,便先回了房间去。
这边太子换完干净衣裳,又洗了个澡,神清气爽的站在窗前听了一会儿鸟叫。
他神思飘来晃去,一会儿想着那信宋春景到底看了没有?
一会儿又想,他也不提,这算是原谅还是仍旧在生气?
对面宋春景的房间门窗紧闭,太子等了一会儿,没了耐心。
他束着发,戴着琉璃暗紫金掐丝发冠,垂下来的金丝线编制发缕压住披在后头的乌黑发亮的发丝上,尾部坠着几根红色丝带缠绕两颗乌黑珍珠,行动间不闻动静。
几厢交错,衬的黑色更黑、亮色更稳,面色如玉砌成的一般,十分贵气。
太子一脚出门,乌达先前不见人影,即刻现身紧随其后跟上。
径直行到安静的门前,在门口屏住呼吸站了几息。
太子轻声道:“不必跟着。”
乌达一点头,大步流星走远了些。
门隙漏光,隐约显现出一道朦胧景象。
“春景儿,”太子沉稳道:“我进去了。”
随即一推门,发现里头栓住了。
他连停顿都没有的用力一推,“咔”一声门栓断裂的声音,跟里头宋春景制止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稍等。”
坐北朝南的屋内很亮堂,阳光照在白墙上反射出来的光异常刺眼,太子眯了眯眼。
宋春景靠在半人多高的大圆木桶里,桶内热气蒸腾如山间云雾,映的人眉眼不清。
二人对视一眼,宋春景面皮紧紧绷着,唇抿成一条直线。
许是雾水沾湿眼睫,这半两湿漉漉衬的他温柔无害起来,太子罕见没有怯。
“我给你拿了点东西来。”太子随口扯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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