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能出发了吗?宋太医。”太子站在他一侧,微微侧着身,语气中带着些许笑意,询问道。
宋春景不咸不甜的看了他一眼。
太子清了清嗓子,十分真诚道:“真不是故意看你洗澡,我哪知道你在洗澡。”
说着他要伸手去接那药箱,宋春景下意识一躲,避开了。
太子“嗳”了一声,又强调一遍,“真不是故意的。”
他那日破门而入,看了一副沐浴图,占了便宜还卖乖,装大尾巴狼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宋春景十分不信。
连续两日都是冷若冰霜的严肃杀手模样,周身十步内,一个生人都不敢出现。
像把行走的杀人刀。
太子摸了摸鼻梁,笑了一声,正欲说话。
“咚咚!”门响了。
他停顿一下,门外急迫道:“殿下!”
是乌达。
前后不过两句话的功夫,乌达这么急切敲门,定是有要紧事。
宋春景一低头,行了一个见罪礼,自觉走到了另一侧连着的小隔间中。
太子只好道:“进来。”
乌达推开门,几乎脚不沾地的疾走过来,到了太子跟前,来不及行礼,眉头高高耸起,压低声音直言:“殿下,皇后娘娘捎来口信儿,请您即刻回京!”
太子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没听清。
乌达紧紧望着他双眼。
二人视线一交错,乌达继续提醒道:“殿下?”
“可有手信吗?”太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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