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达当然知道留下是为了什么。
他一向唯太子命是从,此刻却罕见沉默了。
太子脚下不停,单手拉起兜帽匆匆一遮,帽檐下的双眸深深盯着他看了一眼。
双目如炬,里头烧着深海泥浆。
威压之下,乌达遵命:“是。”
下一刻,太子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孤身一人,扎进了缠绵雨中。
乌达牵着另一匹马,站在原地望着太子飞快远去的背影。
正担忧无比,耳边突然一响,有人疾风而来。
乌达猛地转过头,宋春景快步掠过他,手中正穿梭系上披风。
他系完丝带,将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斗笠扣到头上,随手扶正了些,“走。”
宋春景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吐出来一个字。
乌达:“宋太医?”
宋春景看了他一眼,极其不明显的皱了皱眉,又说了一遍,“走。”
乌达终于意识到这个字是对自己说的,连忙点头,跑去又牵一匹马。
等到回来,宋春景已经率先走了。
乌达用力挥动鞭子,骏马一声嘶鸣,紧追前人而去。
前往西北边城的蜿蜒山路上,一队人马疾行一夜,片刻未停。
破晓时分,正值明昏交接的前一刻。
将军府侍卫长与沈欢同乘一骑,身后跟着七八侍卫,继续盯着露珠寒风往西北方向奔去。
春日多风,将野外的树枝吹的呼啦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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