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抓着宋春景手的缘故,因此也沾染上了些血迹,他就着牵着的手,一并伸到了水盆里。
水温凉,温度体贴可人,太子先自己洗了洗,洗干净后给宋春景洗,宋春景往回一抽,他已经将那手稳稳抓在手心里。
“别动。”他道。
他洗的认真仔细,先洗干净前后两面,再细细搓手指,一丝一毫肌肤都不放过。
察觉到手中人的僵硬,他有意缓解轻松气氛,问道:“你一只手受了伤,平时是怎么洗手的?”
“下官是受了伤,不是截了肢。”宋春景道。
“怎么你受了伤可以沾水,我就不能?”太子嗤笑一声,整张脸生动许多。
他专心盯着那手,垂下的眼皮露出睫毛根部,每一根都茁壮无比,深深扎在眼皮边缘处,十分结实。
可见若是人强壮且攻击性十足,连身上的每一根睫毛都显得格外有力量。
“身为太医,身体就与别人不同,连感染的机会都没有吗?”太子低沉道。
他洗干净一只,又去解开他另一只的纱布,那结不知谁打的,又紧又小,还比不上小拇指头的一半。
太子解了一会儿,不耐烦的一把提过他的药箱来,从里头摸出来一把刀,在手中一转就割断了那纱布。
污脏纱布掉落在地,太子看也不看,专心打量他的手。
“能沾水?”他问。
宋春景:“不可以泡,可以用流动水加药液冲洗。”
然后他看了一下变成粉红色的水。
太子敲了一下车厢,外头立刻传来询问声:“殿下?”
“换盆干净的水来。”太子道。
乌达迈上车,站在车外的栏板上,弯腰将水盆端出去,然后换进来一盆干净点水。
可见东宫马车配备齐全,区区一盆水还是补的满的。
不仅能补满,那水中还漂浮着应季花瓣,机灵精神,平白开在水中的一样。
仔细闻,水波游荡间还传出阵阵香气。
宋春景:“……”
太子看他微微一动的神色,立刻懂了,他沉着脸吩咐:“换清水来。”
乌达还未下车,不敢瞎问,将那精致漂亮的半盆水倒掉,重新添了半盆新的。
宋春景去拉药箱上头的小抽屉,太子眼疾手快,提他拉开,并取出一个药包来,“这个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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