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已经许久不下雨了。
宋春景望了一眼半明半暗的天色,继续回房间睡觉。
再次醒来,就已是黄昏,大雨已经泼完,留下水洗过的天空和灿烂暖橘的斜阳。
天色介于昏暗与黄灰之间,像胭脂抹在脸上被水洗过,却没洗干净,残留一点霞光,说不出来的自然。
片刻后,小厮跑进来一趟,见他醒了才禀告:“大理寺卿递来拜帖,现等在门外,可要见吗?”
宋春景一晃头,清醒了些,小厮继续说:“从下来就开始等着的了。”
宋春景想了想,闭了闭眼,“见。”
小厮跑去通告,他立刻起身洗漱整理妥当衣裳、头发。
待到去前厅时候,何厚琮父子已经坐在堂间椅子上等候了。
见他进来,二人立刻起身,何厚琮客气的朝他一拱手,“叨扰宋大人啦。”
宋春景带着无懈可击的微笑朝他微微一点头,“二位请坐。”
仆人将茶水端来,依次摆上桌,无声退下。
何厚琮端起喝了一口,赞叹道:“好茶。”
茶自然是好的,一年不足五斤的岁供,一半进了宋府的茶罐里。
宋春景温和的摆了摆手,“何大人过谦,听闻即将登升刑部尚书,届时什么好东西见不着,何况区区茶叶而已。”
何厚琮来过数次,已经将他脾气摸透了一半,因此并不理会他的谦虚。
“嗳,”他叹了一声,笑着自动说:“此次来乃是为了犬子拜师一事,他虽然愚钝,好在肯学乖巧,宋大人能否考虑一下呀?”
“太医院诸位贤能都可以,为什么非要拜到下官门下啊?”宋春景将受伤的手露出来,让他看到,“何况下官还有伤病在身,恐怕有心无力。”
何厚琮知道这就算拒绝了,但是他仍旧想努力一把,“宋大人医术高明,我父子二人敬仰已久,手乃常用之物,受伤不便,正巧思行勤劳,可以帮着做些小事。”
宋春景不语,似乎在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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