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道:“昏睡两日看不清是正常的,多多歇息即好。”
沈欢不识前人,想要将手收回,无胳膊酸软无力,动弹一下都不成。
他吞下一口唾液,觉得喉咙似乎有火在烧,张了张嘴,嗓子就像刀子在割,疼痛叫他放弃了说话。
林将军见他眼中戒备神色,主动解释:“我是林兼,你爹……虎威将军派人送信来,说你来了,我找了你数日了,总算找到你了。”
沈欢朦胧之中只觉耳鸣,只隐约听见什么‘你爹’、‘接待’几个模糊字眼。
他脑中立刻想到:我爹来了!
随即高兴的一笑,干涩无比的嘴唇往两边轻微一动,唇纹立刻就像被撕裂了一般疼痛起来。
大夫喂了他两勺温水,沈欢缓了片刻,仍旧无济于事。
不过他沉浸在爹来了的喜悦当中,全身的不痛快被他忽略了大半。
约莫半刻钟的时间,沈欢体力不支,沉沉睡去。
林将军拍了拍大夫的肩膀,以示重视,“有劳。”
他起身走出帐篷,陈阔站在外头罚站,直勾勾盯着他,双目发光像饿了几天的狼目。
林将军叹了口气,“先不要告诉他将军府的事情,等他养好身体再说吧。”
陈阔沉默应下。
是啊。
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被捧在手心里这么多年,突然间爹没了,算是顶不好过的一件悲伤事。
陈阔站在帐篷外头,看着西北无垠的上空挂着的月亮。
月牙一个,光秃秃的,十分寂寥。
他听着里头清浅的呼吸声,心中七上八下,觉得不知道明天该如何面对。
戍边十几载,头一次有了令人发毛的手足无措感。
第95章
次日清晨,陈阔先去校场练兵,然后回来,这匆匆功夫,赶上沈欢咳醒。
他一时顿在当场,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在林将军也没有容他说话,站在门边略微散了散凉气,就走了过来,他同军中大多数人一样高大威猛,但是一身正气,面容和缓许多。
沈欢涨红的脸褪色些许,双目含水,盯着他。
林将军蹲下身,摸了摸他的额头,“还记得我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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