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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欢在逼仄空气中紧紧扯了扯嘴角:“你以为是他逼我让我自请出师门,才有了这场祸事开端,所以赶过来安抚我,替他解释。”

        宋春景听着他话中所指心中一跳,他想问难道不是他做的吗?

        但是事有轻重缓急,以他为人,此刻断然不会开口问。

        他走过去床边,蹲下身,隔着棉被轻轻拍了拍沈欢的头,竭力想安抚好他的情绪,因此先否认,“不是。”

        “不是?”沈欢苦笑数声,勉强停下,语气中透露着与这个年纪不相符的复杂情绪:“那是什么?能让我得高高在上的宋太医垂爱。”

        “回京之后呢?重新收我为徒,”他理智已经全然崩溃了,几乎进入了毫无求生欲的愤怒状态,“分明就是你以为这是他做下的孽,所以要替他补偿我!”

        “……对不对?”他猛然掀开被子,扯着嗓子嘶哑着质问:“对不对?!”

        宋春景双唇一松,吐出一口气郁结沉重的气。

        他不声不语,尽数受了他的指责和怪罪,伸出手,扯过被子给他盖好,又沉默着塞好被角。

        沈欢好似一拳打到棉花上,逆来顺受的沉默没能让他好受一些,反倒更加难过起来。

        然而他哭的太久了,眼皮红肿盖住视线,略微湿润一点就一阵刺痛。

        眼睛突然一凉,搭上一条微凉的毛巾。

        然后是宋春景贴合伏在上面的手。

        “冰一下会好受一些。”他说。

        沈欢泄气的平躺在床上,毛巾被体温焐热,宋春景换了一块新的又给他捂好。

        沈欢闭着眼,感受着那丝丝冰爽凉意。

        没了庇佑的少年一夜长大,看着眼前一片黑暗,胸膛里的心脏像被人紧紧攥着,艰难的呼吸。

        无声片刻后,呼吸终于稳定下来,沉沉睡了过去。

        他强撑着,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太累了。

        宋春景在黑暗中看着少年被眼泪浸湿略显浮肿的脸庞。

        他心中才腾出功夫来想一想刚刚沈欢说过的话,心道:沈欢不再学医这事,难道不是李琛在背后指使,是我听信何思行一口所言,差点冤了他吗?

        磋磨半夜,他脑袋中的弦一直紧绷着,也跟着头疼起来。

        又接连给沈欢换过几次毛巾,他看着沉沉睡去的人,这才回到另一端的床上,和衣而睡。

        万籁俱寂,西北天高地阔,值守侍卫无声的瞭望远方。

        瞭望台下万千帐篷,俱都熄了灯火,陷入浅眠之中。

        清晨第一声号角吹响,外头天光微亮,四处骤然响起穿衣服的窸窣声。

        操练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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