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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名字犹如梗在两人中间的一根刺,虽没有明确提及,但是只要轻轻一拨,就让人难受不已。

        二人相对,沉默几许。

        “只要他老实,不生事,我也不是容不得人。”李琛又说。

        “嗯,”太上皇重重点头,又犹豫的问:“那太后那里……”

        他本天下至尊,于千万人予生予死,现在问句话都要顾及四方,想着许多人的感受。

        李琛看着他脸上松弛的皮肉,还有架在身上略显空荡的衣裳。

        站在权利的顶峰待久了,骤然被架空,一定是不好受的。

        李琛只身站着,不忍再看,偏开了视线。

        室内温度宜人,但是有些不透风,连说出来的话都显得有些闷,“时机合适会同母后说清楚,就说都是儿子的意思。”

        夕阳斜斜照着院内一树即将殆尽的繁花,李琛在树下站了一会儿,才出了乾先殿的门。

        他沉默上了轿撵,闭目养着神思,对着闫真说:“去太医院吩咐院判,多拨一位太医过来,用药上面,两人斟酌着一起。然后每隔三五天,同朕汇报一次身体情况。”

        他心情似乎不太好,闫真想了想,问:“要不要叫许灼先来给看看?”

        一听这个名字,李琛睁开眼,然后毫不犹豫的拒绝:“不了不了,还是离那个许灼远点的好,朕怕他哪天把皇位给克没了。”

        上次李琛用他给上了一回药,差点夫位不保。

        现在想来十分后怕。

        “您不是上回还夸他长得不错吗?”闫真说:“也有可取之处。”

        “为了他有两分像春景儿,才给他一句好话。”李琛十分不赞成的说:“别为了这点小事情,再惹的春景儿不高兴。”

        闫真哭笑不得的说:“那奴才去问一下院判,让他选人。”

        “嗯,”李琛又提醒说:“那个许灼,让春景儿也离他远点。”

        夕阳余辉落下,西北至京城的官道上,有一队人马停在一家客栈前头。

        前面骏马开道,后面官兵收尾,唯有中间一辆马车,平稳而安静的被护在正中央。

        沈欢最终决定同管家一同回京奔丧。

        西北大营中的数位将士也要赶在新皇帝登基大典之前赶去朝贺,因此一并结伴而行。

        于沈欢也算是个照顾。

        一群皮糙肉厚的将士都在西北吹惯了刀子割肉般的寒风,其实不必住什么客栈,但是有着沈欢,就迁就着一并停下歇脚。

        “这少年是什么来头?”有人低声问。

        紧接着,众位将士紧随沈欢身后,一个接一个走进来,宽敞的大厅顷刻占据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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