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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是有意洗澡,实在是……,也经过闫总管的同意了,我没有其他坏心思的。”许灼继续解释。

        宋春景面色不变点了一下头,甚至好脾气的笑了笑,“好,时候不早,下官先走了。”

        许灼打量着他表情,没发现他生气。

        不知是真的不气,还是心机深沉,不形于色。

        宋春景绕过他往前走去,好脾气的朝上提了提药箱。

        许灼愣神一下,复又跟上,站在他身前:“您没有生气就最好了。”

        宋春景停住脚,视线越过他,看向绵长空旷的街道。

        许灼:“我怕您生气,来跟您解释一下……”

        “那就离我的人远一点。”宋春景打断他。

        “什么?”

        “既然怕我生气,”宋春景上前一步,离他近了些,眼皮下压瞳孔微紧,认真的盯着他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那就离我的人远一点。”

        他神情同以往谦逊和气的模样完全不同,就像变了一个人,许灼被骇在当场。

        “再说,我生不生气有什么关系,”宋春景站直身体,掸了一下衣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目不斜视的说:“许太医说是皇上将您请去的东宫,又暗示是闫真叫你洗干净了些,将自己择的干干净净的。”

        他脸色一瞬间恢复之前的和煦,语气也平缓下来,甚至称得上亲切也不为过。

        仿佛刚刚的泄露出来的敌意威压是错觉一样。

        “许太医与其关心下官有没有生气,不如担心一下若是皇上得知你这番说辞,会不会生气。”

        言毕,他温柔的笑了一下,然后朝着许灼客客气气的一点头,身形半步不停,越过他继续朝前走去。

        许灼背上出了些薄汗,忍不住望向他离去的背影。

        夕阳不留情,里面是高高的宫墙投下的宽厚阴影,灰暗不清,融在这阴影中的人零零一个,肩背挺直,像脊柱上穿着钢针,略微弯腰就会扎破皮肉。

        自然垂下的外衫平滑直下,随着稳稳步伐轻微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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