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了一口气,跪在地上又开始往盆中扔纸钱。
偌大园陵不闻其他声响,唯有火苗舔纸声和偶然传出来的几声雀响。
少年孱弱的背影正对着宽厚结实的高大墓碑,显得更加渺小了。
墓碑上记载了将军生平战役,年岁和官职,又加两句奉承话,最后角边落款:孝子沈欢立碑。
再靠边是更小的一行小字:于成和元年。
新皇登基,改国号为成和,始称元年。
沈欢过去摸了摸那墓碑上的字。
披风拖在地上,那头连着肩膀脖颈,这头沾满了灰和尘。
“爹,儿子回来了。”沈欢哑着嗓子道。
眼泪终于还是掉了下去,落在石碑底座一角,眨眼间晕开成指肚大小。
沈欢伸手去擦,却越擦越多,泪珠子连成了线,噼啪往下掉。
他委顿下来双肩一垂,停下动作趴伏在石碑角落中,放声大哭。
“爹——”
手中的信纸掉在地上,被风吹展开。
里头笔迹潦草,墨色浓重,只有短短几句:
我儿沈欢,聪明好学,到了西北还望诸位同僚暂且看顾,老夫且先回京护驾,过几日便追去。
宫中,宋春景陪着听了一顿赵毅彩的解说,虽然一句话没说,但是感同身受,嗓子发干疼痛,特别不舒服。
但是看李琛仍旧坐在原位听的认真。
他只好强忍。
赵毅彩终于说完了,宋春景率先松了一口气,“皇上,院判交代过不可迟到,眼看着就要到时间,微臣就不多打扰您了,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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