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琛除了将闫真带了进去,把其余随候人员尽数扔在场外,门一关,清净了不少。
他二人顺着马场的草地围道,慢慢散着步。
闫真牵过来两匹马,见他们没有立刻要骑的意思,便远远缀在身后。
李琛伸手拽着拽宋春景的衣裳,只觉虽然缎面滑不留手,但是比之肌肤,不知道差多少倍。
宋春景看他一眼,然后伸出手。
李琛心满意足的牵住那手,望着天边奇形怪状的云彩,说道:“明年春天南巡,咱们一起去,春日南方的云彩不像北方,里头必然装着一场雨。”
宋春景笑着点了点头。
李琛又想起洛阳那夜的月下小院中的宋春景来,那场景印刻在心底,已成了最深处的记忆。
“洛阳那夜,牡丹花团锦簇,什么跳舞的女子,什么鼻子什么眼都没看到,我只顾着看你了。”李琛说。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宋春景说。
“……”李琛:“不可惜。”
宋春景目视前方,眼中盛着露水一般,不停闪过清晨的柔光。
李琛看了他一眼,问:“你真是这样想的?”
宋春景一顿,随即面色就自然放松下来,他轻轻说:“你是皇帝,就如洛阳那夜,什么都不必说,自有人争相给你送上珠宝美女,我明白,也不大放在心上。”
“不放在心上?”
李琛念着他话中一句,低低道:“你倒大方。”
气温在缓慢回升,缓慢散步已经有些燥热,于是李琛接过马,率先上去。
这马果然是西域特供,双眼炯炯有神,浑身毛发漆黑发亮,一身的腱子肉喷薄欲出,马鼻“嗤嗤”喷着气。
李琛朝着宋春景一伸手,宋春景拉住他,借力翻身上马。
高头大马万中挑一,视线登时开阔起来。
李琛环着前人腰身,催马慢慢往前走,前行带起些风,吹在脸上格外惬意。
片刻后,他看了一眼眺望远方的前人,沉沉的说:“就算你不放在心上,我还是想解释清楚。”
宋春景视线一凝,微微侧过耳朵。
“南行凶多吉少,全靠着你才保住性命,你既是我的恩人,又是我……意中人。”
李琛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但是我却不能置江山万民不顾,既想要皇位,又想要你。”
宋春景静静听着,李琛舒出一口气,“皇位好说,从善如流即可,你却不同,我总是担心做了什么事,引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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