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灼冷冷看了一会儿,事不关己的站起身,他望了望头顶深色夹带了半分蓝的天,被风吹的酒醒了一半,才对院判道:“院判,下官家远,想先走了。”
院判不好挽留,于是交代道:“好,路上注意安全,明早不要迟到。”
许灼应了,朝他一点头,恭敬告退。
他逆风出宫,离背后的繁华糟乱越来越远。
渐渐的耳边只剩下虫鸣细语,再远一些,就只剩下微风拂过衣摆的声响。
今夜宫中不下钥。
他掏出太医院的宫牌给守卫看过,然后顺当出了宫。
他家远在城边,是租来的一户院落,虽然不大,但是干净整洁,若是在夜晚点上一盏灯,温暖的光就会照亮整间卧室。
是自己唯一的归处。
街上除了红灯挂彩,也没什么行人,格外安静。
他自己慢慢溜达着也不嫌远。
片刻后,一小半路程都没有走完,空旷街道缓缓驶过来一辆马车,车厢四角挂着秀铃,行动间清脆作响。
车悬银铃,非富即贵。
许灼靠边站了站,为其让路。
那马车行至他身旁,却缓缓停下了。
夜色中的马车如同鬼魅幻影,有些吓人。许灼戒备看着,预备随时逃跑。
片刻后那车帘一动,下来一位熟人。
“许太医,需要小王捎你一程吗?”来人问。
许灼镇定些许,朝他一拜:“下官见过王爷。”
李元昆扶住他手臂,将他拖起,再次邀请道:“许太医可要上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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