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目光依旧很亮，狂热地看着霄云真人，每当霄云真人的长剑划过她的肌肤，她都激动得颤抖，眼里的狂热更是几乎要化成实质的火焰，将霄云真人笼罩在其中。
打斗间，霄云真人和苏云画同时动作一顿，猛然望向顾瑜的方向。
顾瑜那边不知何时爬出了一只全机械的怪物，看上起像是蜘蛛的一半，八条合金的泛着冷光的腿紧紧地抓着地面，其中一条刺向顾瑜的背后。
顾瑜的云泠正插在蜘蛛的背上，在合金的材质被顾瑜划拉出了一大个口。游戏君正在捣鼓着程序，暂时控制住了蜘蛛的动作。
蜘蛛的出现顾瑜也是始料未及，他沉默地握拳，把给自己挡了一击，现在生命岌岌可危的霄云抱在怀里，看着霄云和自家师尊一模一样的面容，感受到相似的气息，顾瑜心里有种是真的师尊即将离开的悲哀感。
霄云什么也记不得了。
算起来他们不过认识不到30个小时，他却能把命都给了顾瑜。
顾瑜说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情，这样的心情很复杂，百感交集，反而让他一片茫然。
“我很高兴认识你……这让我……”
这让我觉得，我似乎是个真的人。
霄云的话并没有说完，胸口的洞足足有碗口大小，能支撑到此刻实在不容易。
这里不是电视剧，生命不会给你太多时间来让你说完想要说的话。
死亡，对每个人都公平。
不会因为你是人类，或是人造人而偏心。
有时候太公平也是一种遗憾。
滚烫的水滴滴在霄云苍白的脸庞上，顾瑜一怔，下意识地去擦，却越来越多。泪水沾湿了霄云的脸，顾瑜摸着自己的脸，脸上湿漉漉的一片，他目光无悲无喜，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
初代自然也看到了这样的场景，心里对那个父亲的复制品不满至极。
只差一点就能杀掉那个男人了，真可惜！
她嘟着嘴，望着自己的父亲，笑得像花一般灿烂。
还想和众人争斗，可是契约的那头传来了契约者的召唤，她不舍地望了霄云真人一眼，飞了个飞吻：“父亲，我要走了哦，要想我哟，马上又能见面呢。”
说完身影渐渐在空气中模糊掉，风一吹，了无痕迹。
顾瑜很沉默，望着怀里的人一言不发。
苏云画偏过脸，不想看这样的画面。
师兄向来温柔，不然当初就是死也要死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
他人的死亡，对师兄这样善良的人打击会比较大吧。
想到自己满手血腥，她心里苦涩地暗自嘲讽：似乎觉得自己配不上师兄了呢。
顾瑜眼神无神，众人走过来，他抬首，目光晃到霄云真人身上才有了些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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