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同学玩儿呢?”
“嗯。”
“哪个同学啊?”
乌天已经疲惫地连编都懒得编了,**脆说:“你不认识。”
“小天,”乌校长语气柔和了一些:“你爸妈这会儿都不在,你如果有什么事情拿不定主意,可以告诉姑姑。”
乌校长的话像一把小锤子,正正好敲在乌天脑仁上。
他听出她话里的循循善诱了,她一定是知道——或者预感到了什么。
七年前的事情,现在还让她紧张。
也对,从毕业回家到现在,一年了,乌天的生活除了上班就是上班,身边关系好的朋友也就是个周贺。
还有谁,能让他反常而强硬地拒接了家里安排的相亲,半夜三更去帮忙打架,还主动动用了一向不耐烦应酬的关系呢?
也就是他了。
“小天儿?”乌校长叫了一声,语气已经带了焦急。
她担心,乌天想,担心自己再像七年前那样“误入歧途”。
“姑,”乌天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是从肚子里发出来的,又绵长又沉重:“我挂了。”
说完也不等乌校长回答,就挂了电话。
然后乌天迅速打开短信的页面,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乌校长。
只有两句话。
以前的事儿我都知道了。
我还是爱他。
屏幕上出现“发送成功”四个字之后,乌天迅速关掉了手机。
爱是什么呢,重逢之后,乌天只对聂原说过一次“我爱你”,是那天晚上,聂原气急败坏地把乌天拽到酒店开.房时,乌天搂住他,说,聂原,我爱你。
其他时候,乌天只说过,我喜欢你,我喜欢聂原。
因为“爱”是很沉重,很难以启齿的。什么事儿一扯到“爱”,就不像“喜欢”那么纯粹了,说得粗俗一点,喜欢是想怎么睡你,爱是想睡完你之后的事儿。
乌天虽然没说过,但他知道如果和聂原在一起了,将要面临多少阻碍——和家人反目,丢掉工作,失去经济来源,甚至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所以他一面对聂原说“我喜欢你”,一面自欺欺人似的,回避那些可能面临的问题。
说“喜欢”挺不错的,既表达了爱慕,又不着痕迹地规避了责任。
但直到刚刚那一刻,乌天终于不得不直面自己——尽管他的确如聂原所说,是个“不就仗着家里”的废物,他的工作是家里给解决的,他花的钱有很大一部分是家里给的,他住的房子也是爸妈挣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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