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事,袁铮走不成了。
而游乐更不行,他一没钱二没成年,只要离开了崇文区就得向小叔报备,更别提去上海。
于是,直到袁铮出发的那一天,俩人才反应过来,竟然连个吻别都没有。
袁铮上飞机的时候,游乐还在水池子训练,放在柜子上的手机响了七八遍,游明杰听见了声音却没叫游乐,任由手机的震动在嗡嗡地响着。
袁铮挂了最后一通电话,眼神茫然地进了通道,挥别的父母亲人,看着长长的通道,他想起了自己和诗雨的事……
去北京的时候诗雨也站在送别的人群里,在那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的身影里,他坚信自己能维持这段感情,只要喜欢着,即便隔得再远,只要坚持着自己不会变,那么就一切不会变。可最后诗雨变了,从紧迫盯人到质问质疑,空间让他和她的中间留下了空白点,不信任充斥在里面,最终诗雨疲惫不堪放开了抓住他的手。
那么游乐呢?
半年而已,应该不会松开手吧?
才坐上飞机,不安就充斥在了袁铮的身体里的每个角落,他啃咬着下嘴唇,坐立难安。
恍惚间,他觉得自己似乎变成了当初追着自己走的诗雨,心不再是自己的,没找没落的飘在未知的地方,只有不断追逐和猜测着才能踏实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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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乐起水才看见袁铮的未接来电,再打过去电话已经关机,再看时间,显然已经在飞机上了。
游明杰一直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游乐,见游乐脸色惨淡的捏紧手机,到底不忍地走上前,拍着肩膀笑道:“晚上去吃汤锅,羊肉的。”
“哦。”游乐意兴阑珊地点头。
进了更衣室,文浩只穿着上半截的衣服,担忧地看着他,说:“晚上出去吃饭吧,羊肉汤锅?”
“哦。”游乐点头。
于是,到了晚上,游乐带着文浩,赴了游明杰的约。
文浩和游明杰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酒。
游明杰说:“没想到你还真坚持下来了,老胳膊老腿儿的,成绩还不错。”
文浩说:“既然都开头了,怎么都得坚持下来,否则前面的苦也就白费了不是?”
游明杰点头:“也对,只要自个儿认定了,这事就靠谱,比外人说千遍万遍都有用。”
文浩抿了口酒,嗯了一声,说:“要求不高,今年11月的广州亚运会拿个奖牌就行,算是完美收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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