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就请了命理大师来给小儿子赐名,大名秦颂,小名乖乖,取“厚重载德,安富尊荣,财官双美,功成名就”之意。
现在看来,这个命理大师多半是浪得虚名,长大的秦颂完全和乖不沾边,反而以叛逆、纨绔、跋扈获得了响当当的名声,当然,是恶名。
作为秦颂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看着秦颂做的那些疯狂事,徐东卿也会打心眼儿里觉得害怕。
但更多的,是同情。
毫无疑问,秦颂是个恶人。
但他却是个十足可怜的恶人。
换作任何人经历一遍秦颂所经历过的事,都不可能长成一个四有五好的正经青年。
秦颂今年三十三岁了,但只有徐东卿知道,他从十六岁开始就停止了生长,住在这具三十三岁的身体的,是一个叛逆的、乖戾的、充满仇恨的十六岁灵魂。
这个十六岁的灵魂不懂得如何去爱,不懂得怎么让自己变得快乐。
但是刚才,在那座空旷到让人害怕的别墅里,徐东卿却敏感地觉出一丝异样里。
秦颂刻意对他大呼小叫,和他插科打诨,就像一个想要吸引心上人注意的少年,笨拙的,小心翼翼的。
那一刻,徐东卿几乎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早已停止生长的秦颂,终于跃跃欲试着想要长大了。
所以,徐东卿努力配合着秦颂,自发自觉地做他的僚机。
徐东卿衷心希望,宋辞能够成为扭转秦颂人生的那个命定之人。
宋辞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公司。
他直接去了培训室,向老师道了歉,落座的时候发现,培训室里只有吴天从一个人,曾锦浩和袁兆磊都不在。
宋辞也没有多想,集中精神上课。
老师上课的情绪似乎也不高,还没到五点就提前下课。
宋辞收拾好东西,没有多呆,准备回家。
离开公司的时候,大门口挤了许多记者,被大批保安拦着,一见宋辞出来,一窝蜂地涌上来,把宋辞吓了一跳。
他们七嘴八舌地发问,聒噪程度堪比一百只鸭子,宋辞一句也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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