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答应一声,发动汽车,驶进夜色里。
秦颂前所未有的沉默,车厢里一片寂静。
宋辞偷眼去看他,见他一手支在车窗上,撑着头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的景色,光影投在他脸上,模糊了他的神色。
宋辞不懂他为什么生气。
他见过最多的就是秦颂写满怒气的脸,所以每当秦颂微微皱起左边眉毛的时候,宋辞就知道这是他要发怒的前兆。
生气的秦颂毫无道理可讲,粗暴又蛮横,令宋辞生畏。
僵冷的气氛一直持续到目的地。
汽车在小区门口停下来,宋辞丢下一句“谢谢”就要走,秦颂却说:“等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宋辞很想一走了之,但他不能这么做,只得硬着头皮坐回来。
秦颂说:“奇刚,你下去。”
闻言,司机推门下车,又谨慎地往前走了一小段。
车里只剩下秦颂和宋辞两个人。
空气变得紧绷。
秦颂掏出一根烟,点燃,抽了两口,车厢里立即溢满呛人的烟草味。
宋辞强忍着没咳嗽。
良久的沉默之后,秦颂突然说:“宋辞,你跟我好吧。”
宋辞听到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是他和秦颂之间艰难维持的和平。
不等宋辞说话,秦颂紧接着又添了一句:“我喜欢你。”
在此之前,秦颂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三十三岁的自己会对一个十七岁的小男孩表白,并抓心挠肺地等待着对方的答复。
然而,此时此刻,这件荒唐到极点的事情正在发生着。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说话。”秦颂焦虑地催促。
宋辞木然地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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