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自然都是好菜,卢瑟却味同嚼蜡。
他的确无法和这个叫秦颂的男人相提并论,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他唯一的优势大约就是年轻了,但这在宋辞眼里不值一提。
如坐针毡地吃完了一顿饭,卢瑟和宋辞说了再见,理也没理秦颂,径自走了。
秦颂嗤笑一声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没礼貌。”
回到酒店,秦颂厚着脸皮问:“我能和你一起睡吗?打地铺也行。”
宋辞说:“不能。”
他现在还有拒绝秦颂的余地,能捱一天是一天。
秦颂本来也没抱多少希望,所以也不怎么失望,他微微一笑,说:“盖好被子,别再感冒了,晚安。”
宋辞没说话,默默关上了房门。
洗过澡后,宋辞躺在床上,拿着手机,想给李焲打电话,犹豫许久,终究没有打出去。
他打开短信箱,把李焲发的所有短信从头到尾一字一句看了一遍。
将近两年时间,两千多条短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全是生活中的鸡毛蒜皮,宋辞随着这些短信把以前的生活完整地回忆了一遍,觉得又有了活下去的力量。
他放下手机,拿过p3,戴上耳机,听着李焲的声音入睡。
日子重新安定下来。
宋辞和秦颂每天在酒店和医院往返。
在医院里,宋辞倒也帮不上什么忙,周阿姨把夏莫冰照顾得十分周到,她忙不过来的时候秦颂会主动帮忙,比如帮忙买饭,比如推着夏莫冰去做化疗。
宋辞无事可做,就把精力专注在学习上。他现在已经读高三,明年六月就要参加高考。不管发生什么,生活总要继续。
随着治疗的深入,夏莫冰的健康状况却越来越糟糕,原本还能勉强吃几口饭,现在却滴水难进,只能靠打点滴来提供生命所需的营养,整个人很快瘦成了皮包骨,神智也变得昏聩,认不出人来,一天中绝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只有一两个小时是醒着的,深深凹陷下去的双眼浑浊不堪,也不知道能不能看清面前的人。
极其偶尔地,她会念叨起宋辞的名字,宋辞便会去握住她干枯的手,说:“我在。”
夏莫冰便会盯着他看上一会儿,眼神里写满陌生,最后默默地扭开头去。
宋辞知道,夏莫冰快要死了。
十月的最后一天,夏莫冰的生命终于熬到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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