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说:“二哥怎么这样说。”
我二哥走过来,伸出手指点了点我的额头,说:“我见你对我,仿佛又没有从前亲近了,我自认没有什么惹你不高兴的地方,自然只有来问问你了。”
我背着手,指甲掐进手心了,开口:“二哥,你还记得,那年春初,我染了风寒,娘只带了你去亲王府作客的事情吗?”
我二哥愣了一下,扑哧一笑,道:“你莫不是现在还在记恨这件事吧?”
我摇摇头,深吸一口气,说:“那年院子里,你玩了什么,遇见了什么人,还记得吗?”
我二哥见我脸色不对,收敛了笑容,低头沉思了片刻,过来揽我的肩膀,安慰道:“都是些小孩子的事情,都过了十数年,我怎么还记得清?这些陈年旧事,不知道为何阿轻这样挂怀?”
不是我挂怀,是有一个人,因为那一面,因为你的信手温柔,惦记了你近乎十数年。
我几乎要落下泪来,仿佛舌底有一颗酸涩坚硬的果核。
阿毓他太苦了。
我二哥突然诧异地看着我,说:“阿轻,你眼睛怎么这么红?”
我笑着揉了揉眼睛,说:“我这眼睛,沾了花粉就会发红,不碍事。”
我二哥打掉我的手,说:“别揉了,越揉越红了。”他回头看了看那株开得天真烂漫的棣棠,道,“如果你不喜欢,让娘把这株移到我的院子里吧,柔芝也喜欢侍弄花花草草,不然真是可惜了这花开得怪热闹的。”
我连忙摆手,说:“不用那么麻烦了,这花……也没碍着我什么事儿……”
我二哥低头笑笑,说:“我知道的,阿轻一直是个惜花之人。”
我说:“二哥你就别取笑我了,我这个人,惯会糟蹋好东西。”
我二哥揉揉我的头发,说:“家里什么好东西不是你的?什么好东西配我们阿轻都不为过。”
我感觉自己又要哭了。“我何德何能……”
我二哥一头雾水,只能柔声顺着我的话说:“想起你那时多可爱,多机灵,如果我的小孩儿能像阿轻这样快活就好了。”
我吸吸鼻子,转头对他说:“一定的,我的小侄儿一定平平安安,快快活活的。”
我二哥颔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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