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馊主意!”
华伏熨顿生悔意,“我帮你脱了吧。这衣服得从上往下套,你是脚先进去的?”
“谁会知道女人衣服怎么穿!”
两句咆哮一出,那一身公子做派丢了十成,带上了十足的痞气和火气。赵诩的脸都红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华伏熨不敢造次了,帮赵诩把外罩的纱衣脱了下来,又捋了捋内罩的襦裙绸衫,再帮着他套上外罩,系上腰侧的绳子,一身行云流水的打扮完,赵诩可算是总焦躁中缓和了过来。
屏风边上有等身的铜镜子,估计着是特意准备的,眼光里瞧见这一身纱罩的绫罗,赵诩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杨叔。”
“什么?”
不知不觉就把人给叫出来了。“没什么,能换个色么,这怎么看都像……”
“你要什么样的罢,我吩咐人去弄。还成,大小合适,下摆有些短。”华伏熨忍不住想赞一句,果然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儿。
这品评的语气哟,一下子又点着了赵诩的怒火,“爷,适可而止罢!若不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本公子万不会奉陪!”
“……”炮仗点着了不好熄火,华伏熨只能闭嘴不言语,想着这衣服颜色确实扎眼了些,换个湖蓝水绿的更好。当然这些话哪里敢说出口去。
☆、演戏
?都说人身如戏,演着演着就进入了角色。赵诩还给自己取了个艺名,叫‘朝雨儿’。雨儿的灵感来自于那日贤王殿下的‘语儿姑娘’一词。‘朝’字则只是赵姓的谐音。
“朝阳的朝。”赵诩掰开一只桔子,躺在添香楼的榻上,吃的毫无形象。
“收着点,妆都花了。”
“总兵大人什么时候现身?这戏都快演完三出了,天都黑了。”桔子吃完,就着湖蓝的绢布袖口抹一抹手,还得意的嗅一下,一股桔子清香。
楼下传来一阵嘈杂,伴着些女人的惊声尖叫,华伏熨道:“曹操来了。”
“官服缉拿在逃钦犯,闲杂人等,靠边站着!”喊这句的看来是个兵头,气势雄厚,就是最后一个字破了音,听上去有些滑稽。
赵诩从榻上站了起来,掸了掸衣衫上的褶皱,又要伸手去抓一抓发型,被华伏熨伸手制止:“你头型再乱,我都可以演霸王硬上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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