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寒毒,现下也无法子解,多一事不若少一事,赵诩闭目否认道:“不是。”
“醒湖老人已经归隐多年,我倒是不知道,他也真就大隐隐于市,藏在这京师底下。”
醒湖老人的身份一直是春风楼的掌柜胡省,少有人知其真实身份,寻常就连暮寒门也不定能查的到,华伏熨这时候谈起醒湖,很有些威胁的意味,赵诩几不可见的皱眉,睁开眼睛质问道:“那又如何?”
华伏熨叹了口气,来到赵诩身侧,颇为无奈的说:“不要防我,我不会害你。”
那眼神大抵是糊了蜜,赵诩被蛊惑了一般,半晌都未出声。
又默了片刻,华伏熨又想到一茬:“听说你去赴了七弟的宴?还喝的烂醉?”
消息真灵通啊……赵诩从榻上歪了歪位置,道:“是。”
“不是让你别搀和进来吗?”
“那日想在都深酒楼用膳,恰巧撞上了而已。”
华伏熨抓不到错处,只好皱眉训斥:“你收敛着点。”
赵诩转而笑起,半勾着唇角质问道:“我若是赴你彤衫水阁之约,不知殿下还会让我收敛些么?”
“那不一样!”
“那怎么不一样?”
都是亲王的圈子,你一个圈子我一个圈子,两碗水尚且难端平,更何况尔虞我诈的皇族斗争。哪怕再躲,赵诩也是颗棋子,不是你吃掉我,就是我吃掉你。
华伏熨思索了半天,纵使自有一颗赤子心,他赵诩亦可以弃之如敝履,此番自以为是的尊尊教诲,终究是以己度人,无言以对。
这次倒是赵诩先开了口,“辉山黑白汤,你知道么?”
“嗯。”华伏熨带着无能为力的气闷。
“温汤现世,不是什么好兆头。”
温汤的事不算秘辛,就连赵诩赴温王的约去泡温汤,撞见圣驾这事,华伏熨也是知道的,但赵诩这话倒是头回听说,于是追问道:“怎么说?”
“梧州六色汤附近那家破落山庄,你知是怎么废弃的吗?”
华伏熨想了想,问道:“与这温汤有关吗?”
“对。汤眼功效越神奇,做汤的料越……”
“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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