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追魂引,不是道你们都还在里头吗?”
“暗主入宫乃秘辛,盟中不敢透信。”
“原来如此,那杨叔现下如何了?”
“伤好些了,正养着,劳公子挂念。奴家还有一事。”
“请说。”
“十佛城虽与砳城颇有些距离,行路也就两日,有盟中散鬼来报,十佛城正在屯兵,不知意欲何为。”
调兵遣将,兹事体大,何况赶在起窟的节骨眼上,赵诩皱眉问道:“可知是何人所为?”
赤珠摇摇头:“兵数恐怕过万,奴家还未探出虚实,时辰不早,奴家该走了。公子不日便可抵达寂山,到时奴家即随盟主在山脚恭候大驾。”
赵诩允道:“不日再见。”
赤珠来的突然,走的也干脆,带来的消息却没有一条是好的。
毕国主这时候另立太子,莫非是已经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要赶着赵诩回国之前,弄个萝卜占坑?
而现在天下太平,边疆几无战事,十佛城山路陡峭,易守难攻,完全没有必要屯兵上万,那后头的黑手,恐怕是冲着暹流宝窟而来。
若论大耀北疆有权私调兵力的权贵,又能有几人?
“人走了?”华伏熨探入内间,打破了赵诩的思路。
赵诩瞧了瞧华伏熨,笑了一笑,说道:“晓臣兄有句话真是不假。”
华伏熨不知他突然这一句的意思,“哦?”了一声。
“他说,近处多思,莫迷了眼。”赵诩笑着掏出了胡子,胡乱在人中处贴了,再不看华伏熨,踏门而出。
三月底,也就是贤王巡视开拔的数天里,十几道折子雪片似得递上了耀皇的案头。共参质子七十七条罪状,言其肆意敛财,德才有失。虽然大多数罪名确实莫须有,却大有不搬倒质宫誓不罢休的气魄。
耀皇从整理出来的折子里随意抽了一本,问下首道:“这些个言官也真是糊涂,什么罪名都敢安,这都什么狗屁不通的论调!”
华伏荥下首坐着,依旧是那一身荷花荷叶的常服,闻言笑道:“七弟麾下的乌合之众,臣弟以为,现下不必理会这些。”
“朕若是不给个批复,还想翻天不成?”
“皇上息怒,我看这些折子倒是无甚干系,例行查一查做做样子也就罢了。倒是质宫里那位手腕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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