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从医多年,处事不惊,迅速的帮赵诩搭脉顺气,片刻鼻血和口血都止了,才叹气道:“气急攻心了,无甚大碍。大病初愈怎能废心这些俗务,先休息罢,莫再乱了心神。”
赤珠无心铸错,忐忑道:“奴家冲撞了公子,公子恕罪。”
“你怎么在这?”华伏熨这才见着不速之客,质问赤珠:“给他说了什么?!”
赤珠还待接茬,却听赵诩抢断一句:“赤珠,你回去罢。后头的事,照办就是了。”
赤珠送了华伏熨一个白眼,回了声‘公子保重’姗姗而去。
无名也跟着站了起来,示意华伏熨一道儿走,华伏熨哪敢再离开寸步,只想着每时每刻守着才好,对着无名说道:“道长劳累了,先去歇着罢,我看顾他,若再出岔子,也好有个照应。”
无名自然无异议,打个号,关门而去。
赵诩倚着靠又闭目歇了,华伏熨去绞了布巾,给他细细的擦去下颚血迹。
渡了血毒后,这几日来一直这样虚弱,不知何时能好?
那人面泛苍白之色,消瘦的下颚被凌乱的血迹一衬,越发显得白皙孱弱。嘴角一点殷红的血色算是最鲜活的部分,看在华伏熨眼里却异常刺目,忍不住俯下身轻轻的舔去。
再抬首,榻上的人已睁开了眼,听他淡淡的唤了一声“纪礼。”
“嗯?”
“去看荷花,好不好。”
“好。”
这本就是先前说好的行程,却在华伏熨一个‘好’字之后,忽如灯笼点了蜡心,在夜空里亮起一大团绒光,整个人涤去了清愁,绽开淡淡的笑颜。
“怎么这样开心?”
赵诩伸手把人揽过,交颈依偎了一番,才回道:“赏荷难道不开心?”
贪一时相濡以沫,即便此后半生陌路。
华伏熨枕着人消瘦的肩,也牵起了嘴角弧度。
赤珠拦得住杜飞鹰,簋盟却拦不住暮寒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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