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鄙夷地看着我手里的橙汁,说:“你不能喝点有男人味的?”
我差点翻白眼,想起了安远好像喜欢喝牛奶。
她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一边,问:“你跟我小舅怎么样啊。”
我说:“就那样啊。”
她皱皱眉,说:“那样是怎样?”
我说:“我有权对此事保持沉默。”
她不屑地挥挥手:“切。”然后她上下打量我,说,“兄台,你印堂发黑,莫非有何不妥?”
我哭笑不得。
她指着我的眼睛说:“连黑眼圈都出来了,很忙啊。”
我点点头,终于抓到一个人,把什么都说了。像是很忙啊,忙得像牛马啊,忙得不是人啊。部长很凶残啊,部长凶残得没人性啊,部长凶残得让人活不下去啊。
莫百灵怜悯地看着我,说:“天将降大任于你了。”
我真的是翻了白眼,说:“我看我还没等大任来就被累死了。累就算了,还有人不配合。”
“怎么说?”莫百灵换了个姿势,专注地看着我。
我又把人事上的一些麻烦事抱怨了一通,莫百灵适时提了一些建议,让我很受教,不愧是常混总经办的,一些小手段都很适用。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很诚恳地说谢谢。
可是她神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说:“你们啊,都是因为太在乎了。”
我愣了愣。
我终于聪明了一回,我觉得我已经足够淡定,我问她:“是安远让你来的吗?”
她笑了出来,点点头:“他觉得你面对我可能会放得开些,就找我来套你的话,帮你想想办法。”
我也笑了出来。
我们果然都是愚笨的人。
然后到了星期五的时候,我看着平寂的手机,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杨简。
终于还是从他们那一票人里脱离了,那种折腾人的周末再也没有了。
我不是没有惋惜。
我觉得我应该有起码的道德感,我不应该再出现在杨简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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