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当晚在郊区的加油站收集了汽油后,又开到附近的旅馆准备暂停休息,旅馆四通八达,在空阔地带,只有这么一个孤零零的建筑,外面杂草和树木丛生。且旅馆里一个人都没有,该带走的东西全都让人给带走了,所有人在旅馆一楼大厅里打地铺休息,几个人轮流守夜。女人和孩子睡里面,南渠和赵唯一被赶到通风口,“你们三个,今晚上守夜,不许睡觉,有情况立马叫醒所有人!”
和他们相同遭遇的,是名带着妻女的中年男子,叫康成,和他聊天中南渠得知他从前是个健身教练,学习过格斗,所以身材看起来相当健硕。等所有人都睡下后,康成也来了困意,合衣睡下道,“后半夜我来守,记得叫醒我。”
赵唯一应了一声,看了眼玻璃门外头,夜空上挂着一轮圆月,风很猎,有尘土味,他直觉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南渠道,“唯一,你先睡会儿吧,我先守两个小时。”
赵唯一脱下外套盖在他身上,从玻璃门缝中钻入的风让人瑟瑟发抖,他爸爸身体本来就不怎么好了,哪儿能让他守夜。
他靠在墙边,抱了个枕头在怀里,让南渠靠在他身上,“我来守,你睡,晚上或许有情况,我让4待命了。”
南渠看了他一眼,赵唯一又伸手蒙住他的眼睛,“你听话,休息好了才有力气。”
南渠不满他的语气,反驳道,“……我是你爸。”
“那又怎么样?”赵唯一越发小声了,不以为然道,“你说了也不会有人信。”
南渠看模样顶多就是赵唯一的哥哥,加上两人一点都不像,任谁都不会往亲父子身上想。
南渠泄气,不得不在赵唯一温暖的手心里阖眼。
赵唯一被他过长的睫毛撩得心中一动,皱着眉,告诫了自己一番,将外套和毛毯掖好,不敢看爸爸的脸,他内心叹息着,扭头望着外面危险的夜晚。
半夜里,地面发出微小震动,像大地震后的余震一般,赵唯一直觉不对劲,拍了拍爸爸的脸颊,“醒醒,有情况。”他又叫醒了还在打呼噜的康成,“有点不对。”
康成打了个哈欠,看了眼表,“行了,换我守夜吧。”清醒后,也发现地面在晃动,立刻警觉地坐起身,“是地震?”
赵唯一摇摇头,“恐怕不是。”他远远望着外面,看到4回来了,开启了双闪,两秒后又熄灭掉。
他对康成道,“叫醒所有人,马上走。”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
赵唯一吸了吸从远方刮过来的风,“你闻闻看这股味道,腐尸味。”
与此同时,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大,顾不了太多,康成选择相信他,一个个地快速叫醒,“我们快离开这儿!丧尸要来了!”
根据地面发出的颤动,恐怕规模还不小,苏杭当即作了主意,指了个方向,“听起来是那边传来的,我们走高速路去市。”
等所有人上了车启程,在微弱的曙光里前行,都感受到不寻常的气息,一开始是震动变大,令人联想到聚集奔跑的丧尸群,后来就是震动变小,听不见那些奔腾的声音,没等大家松一口气,就被最前方苏杭的急刹车以及女人的惊叫声给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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