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倒不是很在意自己的病,不就是眼睛瞎了吗?又不是什么大事,当务之急是赶紧度过十八岁大劫,只要不死,那晏门重振就还有希望。若真到万一之时,就索性按祖父说的,把自己献祭给晏门,换得百年兴盛。
“你便是晏门新送来研修的弟子?”一声清亮的声音入耳,“我是道场内门弟子。”
内门弟子?是道场陪同弟子?
“师兄好。”晏虚白小声道,“龙梭晏门,晏虚白。”
“晏公子你冷吗,是否要把炭火加大一些。”
晏虚白感到扑面的热气,摇摇头道:“不用了,我不冷。”
“茶水要换吗,似乎不热了。”
“不用,我不渴。”
“晏公子是否今日便留在道场,是住弟子居还是住怡园。若不介意可以先在怡园住一天,弟子居现下还在收拾。”
怡园…是客房吗?
落照山的弟子未免话也太多了,难道他表现的还不够“不想聊天”吗?
“还不知,听祖父安排。”
那弟子又继续问道:“晏公子修行多久了,为何这时才来道场研修?”,语气和和气气,不紧不慢。
“祖父安排。”晏虚白有些不耐烦,其实在这个弟子进来前,他还在回忆今早所背的功法口诀,时不时心里还会想想什么时候才能回晏门。
道场弟子继续询问:“敢问晏公子辟谷了吗?若是未曾,那进入道场研修,吃食方面可能就只有些粟米粥水。”
庭院雪光耀眼,晏虚白又抬起手,想挡在眼前,但是转眼又把手放下,堪堪回了声“嗯”。
他倒不是突然觉得雪不亮了,也不是他真的辟谷了,只是因为他现在心中心烦意乱,不想作答。
开始一人坐在厅中静静等,倒还没什么,想想口诀,背背功法,总能平复心绪。可是这个道场弟子从进来就开始问东问西,还都是些琐事,絮絮叨叨,不免让晏虚白心生烦躁。
见晏虚白不说话了,道场弟子也没再发问。
晏虚白心中还暗自庆幸,这人终于消停了,他不如早些离开,好让自己可以在这里安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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