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几人说话,晏虚白也插不上嘴,便悄悄抽了张纸符,用灵气写好,折成三角状,交给了傅归岚。“若是镇祟后不为他驱邪,就把这张符给他,带在身上也能驱散邪祟气息。”
晏虚白到底也不过是个十七岁少年,想到自己和祁怜差不多大时,也是没有了父母,不禁心里中怜爱同情。
“各位仙长,要不要再添些茶水。”茶楼里一名小二端着茶盘过来,上面摆着一水壶,还有五六个装茶叶的小盅。
傅归岚笑笑,道:“添些水就好,茶叶不必了。”
小二听了赶紧拿着水壶给几人添水,一边倒,一边问:“刚刚听几位仙长在说祁家的事。各位可要小心些,祁长逸夫妇可不是好惹的,听说祁夫人也是个方外人。”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不好惹?”小二的话引起了裴君琛兴趣,“祁少夫人是个方外人?那你知道他是哪个宗门的?”
“宗门?这个我没听过”小二放下水壶,半蹲在裴君琛身侧,“我有个远方表叔,是个散修,有次来我们镇子上看我,刚巧遇到祁少夫人也在这里吃茶。表叔见了祁少夫人衣衫上的暗纹,就让我可别没事往祁府去,说那是个伽元道人,最擅长夺人魂魄,迷人心智。”
俗世和玄门里也有不少会联姻,成婚后略有些许规矩。若是玄门女子嫁与俗世男子,可以留着原来旧宗纹饰,但要冠夫姓。而若是玄门公子娶了俗世女子,则女子继用夫家的纹饰,但原来的姓氏可以保留。
“那祁少夫人生的普通,祁公子怎么会看上她呢?必然是这少夫人使了什么法术,你看现在不是报应了?”
茶楼小二就和倒豆子一样,把平日听来的流言,都与他们四人说了。
裴君琛听完后不禁蹙眉嫌恶,口中只说:“这都是些什么?不是祁员外对你们挺好吗?还开棚施粥。这会他们家死了人,你还这么讲?”
“我以为仙师要听,我才说的。”小二被裴君琛一顿冲,顿时没了话。
青沉夜见状从怀里掏出一小块银子,递给小二,“以后这些话不要再说了,你不是玄门中人,这些修炼之事你也不懂,胡乱言说只会让普通人害怕,或者误解。”
接了银子,小二千恩万谢的走了,还不忘留了罐茶叶在桌上。
“你也真是,是你要听,结果人家小二讲了你又把人骂回去。”青沉夜见人走远,对着额裴君琛就是一顿凶。
“晏公子,你评评理。这个小二都胡乱讲了些啥?我还不能说两句吗?”裴君琛起身给晏虚白倒了水,又放了新茶叶。晏虚白摇摇头,只道:“以他所言,祁少夫人若是玄门中人,那此事就可能又有玄机了。”
“伽元道…”傅归岚嘴里嘀咕着,一手托着下巴,“你们听过吗?好像有点耳熟。”
裴君琛立刻说道:“刚刚那小二还说什么不知道宗门,什么伽元道人,可不就是伽元道吗?这种无名小宗,每年不知道也倾覆多少。”
“这些事情说多了也没意思,还不如等晚上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裴君琛顿觉无聊,身子往后仰去,躺在雅座后的靠枕上。
四人在茶楼里喝了几盏茶,又听了会书,很快就到了酉时,果然又等了一会,十名身着落照山衣衫的内门弟子便已赶到。傅归岚和这些弟子嘱咐一番,“一会可能会遇到的较为凶猛的邪祟,但是不要慌乱。我和裴公子、青宗主均会保护各位,此行虽是镇祟,也是对各位历练。切勿掉以轻心。”
一群人出了临汝镇,行了一刻钟左右,到了西郊坟场。
此处坟场葬的大多是临汝镇去世的百姓,周边村子的人也会把去世的人葬在这里。没有大范围修缮过,都是各家管自己。就像祁员外家,每年都会来把祁家祖坟打扫一下,描一下碑上的红字,坟冢破损的瓦块也会重新填补。
太阳已经完全落山,白日里积存的热气,现下已经完全消散,甚至还有些寒气泛起,起了薄雾。月亮升至半空,月光照着这里大大小小的坟头,远看起来就像一个个人头,甚是诡异。
“先把坟场设好禁制,以免到时有邪祟逃逸。”傅归岚指挥着道场弟子写咒设立禁制。
“好在现在人多,要是我一个人,死都不会来。”裴君琛绘着禁制,小声地说,生怕被旁边的弟子们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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