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拍到,裴君琛的手穿过明黄的落照山教谕衣衫,拍了个空,而他本人甚至还差点摔了。
“傅归岚,你躲什么啊?”裴君琛回头问道。
“多谢两位公子将怜儿送来。”一个端庄和气的声音传来。
晏虚白只觉得身上一股刺骨寒气侵来,接着肩上的祁怜便被人抱走了。
“你是谁啊?你不是道场弟子。”裴君琛看着眼前的女子,一身白衣,头上还戴着素花,这就是披麻戴孝的装扮啊。
她怀里的祁怜,这会一点都不困,脸上挂着笑容,嘴里喊着“娘,娘,娘”,就和只会喊这一个字一样。
“祁少夫人。”晏虚白将手中剑收起,一手背在身后,朝着女子行了一礼。
裴君琛听到这个称呼,惊地嘴都张的老大,“你不是死了吗?你是人是鬼啊?祁长逸呢?他难道也没死?”
一连串问了一堆问题,可是那边女子压根没打算理他,抱着祁怜转身便要走。
“你还是把祁怜留下吧。”晏虚白沉声说道,刚刚熄灭剑气的无忧,这会灵气漫溢,横在他和周穗之间。
“想不到晏公子也是个多管闲事的人,”周穗脸上没有表情,语气冷冷的,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和气,“可是我们这种小门小户的恩怨,哪里敢劳动‘金瞳判’呢。”
晏虚白道:“祁氏气运将尽,就算不是这次盗墓贼,两三年之内也是气竭颓败。”
周穗听了,不由地笑出声:“早几年前我便听说,晏门长孙,晏虚白晏公子,可是难得一见的奇才。小小年纪便功法大成,步虚断言之术比之父、比之祖父更是青出于蓝,可是却鲜少在玄门中露面。没想到今日我区区小散修,也能得见天资,还能得其断言。”
趴在肩头的祁怜,嘴里还是咕噜咕噜,偶尔喊几声“娘”。
“夫人既知我断言不会错,那也该知晓你如此行径,对祁府来说并无任何转圜之用。”晏虚白手中剑意凛然,甚至已经带起了些许气旋,“你本来早该入轮回,可是现在却日日在他身侧,祁怜尚且年幼,你就不怕伤及他灵识魂魄?”
这话好像触动了周穗,可是她抱着祁怜的手却抓的更紧了。“晏公子,我劝你和这些人早些离开,我周穗的恩怨可没有这么简单解决。”
“夫人…”晏虚白刚张口,准备继续劝说,哪知裴君琛提剑横在了两人中间,开口便朝晏虚白嚷嚷道:“你怎么这么磨叽,和个怨灵有什么好说的,直接斩杀,就和这群腐尸一样。”
“怨灵?”周穗听到这个词忽然笑了出来,“对,我是怨灵。那你知道我又是怎么变成怨灵的吗?”
“都是这群天杀的盗墓贼,倘若只是偷坟窃墓也就算了,可是为什么要杀人!祁怜这么小便没有了父亲,而这些盗墓贼却只是被官府罚了些银钱!怎么能这么放过他们!俗世人不过俗世人,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
晏虚白感到周穗怨气突增,简直随时就要大开杀戒一般,抬手按下裴君琛的剑,低声说道:“裴公子,勿要激怒她。”
裴君琛也被这周穗现在的模样吓到,虽说还是那身白衣素花,可是这会却脸如青灯照,瞳似血窟窿。那张原本秀气的樱桃小口就和饮了血一样,更诡异的是,嘴里的朱玉贝齿也变成了森森獠牙。
这副样子,当真是个“鬼样子”。
“怎么办…她要疯了…”裴君琛立刻收了剑,躲到晏虚白身后,先前那副利落斩杀腐尸的模样全没了。
晏虚白也没想到这个裴君琛居然这般怕鬼,虽然他也怕,可好在这会看不见,就是这祁少夫人舌头掉到地上,眼珠子飞到脑门,晏虚白他都看不见。
“裴公子,你…”见是这般模样,晏虚白也只能无奈,转而还想劝周穗,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就感到肩上、手臂、还有小腿都一阵阵钝痛。
刚刚被激怒的周穗,借着周围怨气将祁怜包裹起来,浮在空中。而她自己腾出手来,立马掐出诀子,瞬间周遭被打散的怨气都汇成箭状,朝晏虚白身上射去。
没有射中晏虚白的怨气箭,一触及地面便又爆裂开来,化为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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