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虚白有些不满,嘀咕两句:“知道我要养伤,至于把鞋袜都不留吗?真的是要卧床不给起吗?”
罢了,没有鞋袜也不妨事。
拖着还有些瘫软的身躯,晏虚白推开了房门。
未见一人,只有满地金黄落叶,和清清余晖。
看着院中景致,晏虚白扶着门框,垂下肩膀。深吸一口气,跨出门槛,缓慢走向院中。
停在石桌前,晏虚白一手撑着石桌,身子也微微依靠上,闭上眼睛,放任闻寒凉的空气窜入他的鼻腔,嗅到了银杏树的草木芳香。
果然是龙梭山,灵气充盈,甚至比定陵还要好。
晏虚白沉浸在灵气环绕的氛围里,不自觉就想催动气海,进行吐纳。
下一瞬,他立刻就把这个想法止住了。
灵根被损,还能运转灵气吗?而且他也不想再回味,灵气流转破损灵根时的痛感。
灵气却已经习惯性的运转起来。
“这个伤…”晏虚白一手覆上了腹部,却没有感到自己料想中的疼痛,甚至连包扎也没有。
“兄长…”
还没来得及细想伤口的事情,一身呼喊从身后传来。
晏虚白刚想寻声回头,却感到一阵撞击,就要站不稳了,紧接手臂处传来一阵外力,拉着了他。
“兄长…我终于等到你醒了。”声音里带着激动,还有些不安。
晏虚白低头看到抓住自己的手,修长又骨节分明。他慢慢抬头,见是一青年男子,月灰色衣衫,五官柔和俊秀,目光清亮,浅棕瞳中带着点泪光,可是脸上满是高兴到不能自抑的神色。
“兄长,我等了你好久。”
“兄长,你的伤好了吗,每月我都会找人给你探脉,他们总说你已经恢复了,可是我还是不信。”
“如今见到兄长万全无虞,我想祖父也会高兴。”
“不若我们先进屋,把衣服穿好,兄长你只穿了里衣,而且身体也不好,可能会着凉...”
男子看着晏虚白消瘦的身形,还有未穿鞋袜的赤足,脸上满是担忧,立刻拉着人就要往小楼里走。
晏虚白有些恍惚,眼前这名男子,容貌和自己堂弟确实有七八分相似,可是明怀应该才十四岁。当时他还未眼盲时,明怀就更小了。从小个子也不高,和眼前的男子实在差别很大。
眼前的人是二十多岁模样,俊秀飘逸,眉目柔和,完全不能想象是那个小皮猴子。从前堂弟难得去定陵看他一次,也是缠着他,让一块去爬山下河。
晏虚白不禁歪着脑袋,细细打量着,半天才迟疑道:“你是…明怀?”,若非眉眼五官还有点一样,他也不会说出这话。
晏明怀先前见到兄长一副迷茫模样,还以为他想不起来自己,可是这一声,让晏明怀心里安定许多。一时激动,又和小时候一样,一把抱住晏虚白,轻声说道,“对..对..我是明怀…”
“兄长,你终于醒了..”晏明怀松开抓着的手,嘴里话都说不清楚,又把手中泛着灵气的折扇紧紧抓在手里,骨节泛白,微微颤抖,很是激动,“兄长…兄长…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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