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那时候,裴君琛与傅归岚的关系似乎还挺好,所以总会是不是与青沉夜到道场来看望傅归岚。
晏虚白记得以前傅归岚提过,裴君琛这人从小娇生惯养,从来讲话都是直来直去,好话坏话也不过脑子,一下子全倒出来。不过因为和青沉夜从小一块长大,所以他的性格被青沉夜摸的很透,二人虽然从早吵到晚,可是结果却是青沉夜把裴君琛拿捏的死死。
后来他们两人同时被送来,认识了傅归岚。开始是青沉夜与其一见如故,又年岁相仿,所以自然平时交往多一些。
但是裴君琛就不一样了,大概是因为从小被人捧着长大,在傅归岚这里碰了壁,又看不惯自己从小到大的好友现在与傅归岚形影不离,故而对傅归岚少有好颜色。
偶尔能说上几句正常人话,那也是裴君琛当日心情好的不行,才会有的。
晏虚白也想起,好像有几次裴君琛也抱怨过傅归岚,虽然话里话外都是冷言冷语,可是还是听的出,他还是敬佩傅归岚的。只不过是碍于面子,未曾像他对晏虚白那样,来对待傅归岚。
至于二人的恩怨,晏虚白也听滴天髓说过些,不过是少年时,你比我学的快,我比你有好法器之间的玩笑。十几岁的裴君琛说是看不惯傅归岚,可总归把他当友人。也只是明明年岁差不了多少,而傅归岚那时已经可以带着师弟师妹下山游捕历练,这就让裴君琛瞧不得了,故而每次闯了祸总往傅归岚身上引,结果就是二人一道去斥厅受罚。
据说有一次,二人因为镇祟中有了口角,又都是年少轻狂不知轻重便打了起来。青沉夜好心劝架,结果被误伤。三人回到道场后才发现,青沉夜母亲和裴君琛母亲都已经过来对道场责问。
事情处理自然是按着道场规矩,傅归岚和裴君琛都被送去斥厅受罚了。傅归岚看得开,罚就罚,谁叫他裴公子是客呢;裴君琛就十分不快活,一肚子牢骚。他们受罚期间,最苦的还是青沉夜,劝架被伤,花着脸还要偷偷往斥厅送吃食。
可是现在看来,裴君琛和傅归岚之间的剑拔弩张,也不像是少年恩怨了。那些往事,都是晏虚白没有见过的,更遑论中间这九年空白。
他来道场时,距离傅归岚等人研修早就过去六七年了,傅归岚开始照顾晏虚白的那年,居然也很快当上了道场教谕。大家都说傅归岚是迄今为止,道场里最年轻的先生。不过至于年岁多少,晏虚白虽然当时有过好奇,可还是没来及也没好意思问过。
至于他与青沉夜裴君琛,那也只是有过两三面之缘,或者严苛的说,连脸也是没有见过。
“各位师兄,下午鸣堂发生的事情已经处理好,可保证各位安全,道场内各处禁制也已解除,各位可在落照山自由走动。”裴惜安继续说道。
这一小堆世家子弟闻言可以去厢房休息,道场各处禁制也解了,很快都散去了。
裴君琛也被裴惜安拉走了。
晏虚白见人逐渐少了,自家弟弟仍在和青沉夜说话,便想先去主厅等着,反正很快主厅宴饮就开始,他不必先回厢房。
还未走两步,结果感到身后好像有人盯着他,晏虚白眼角余光瞟到,居然裴君琛朝他这边走来了。
吓得晏虚白赶紧背过身子,挪到晏明怀那边。
好在隔着这么远,裴君琛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认对人。晏虚白不敢回头,只好仔细听声音,片刻之后觉得裴君琛似乎被裴惜安带走了。
总归不要遇到才好,裴君琛这个人,一见面就是那番模样,实在有些吓人。
再者说,晏虚白一直都觉得他就是个普通人,可能修习术法方面有些天资,可是也受不了裴君琛那种不分好坏的肆意夸。
安静地在晏明怀身边站了好一会,脑子里又把下午的事情和刚刚听到的谈话想了一番。
至于,诡物这个东西,还没有听说过。一定是晏明怀又忘记告诉他了。
“怡园的宴饮开始了,兄长我们过去吧。”
晏虚白被这声音拉了回来,又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确实没什么人了,似乎山道这里就剩他们三个。
“兄长,别看了,傅先生不在这里,他被韩宗主派去调查了,今天不会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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