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掌管好晏门,其他流言自不理会。”回了一句,又往后退了几步,再行一礼。
听到这个话,韩飞舟脸色虽然没有变化,可是晏虚白却是感觉周围的压迫变浅。
先前敬酒时,韩飞舟手中的酒盏只是一直拿着。可是现在,他仰头一口饮下。眼中光芒柔和许多,“你离山时他也还在禁足。归岚自责,事后又自请了三月凌戒。”
道场对犯了错的弟子都会让其去斥厅领罚,一般犯错的弟子就是去斥厅面壁罚跪,犯了大错就得戒尺鞭打。这些处罚对于玄门中人来说绝对不算轻,但也不是重罚,因为伤的只是身体,调息修炼好好养体几日就可恢复。但是若犯了严重错事,就要受凌戒之罚。
修士修炼中最要紧的除了金丹灵根就是灵识,灵识是修炼的基础,同时也掌管五感。而凌戒之罚,罚的就是灵识。困于斥厅法阵中,灵识受凌迟鞭笞之苦,这种痛感可是戒尺鞭打的十几倍,出来后也不是简单调息休养就能完全好。
三月凌戒之罚,还是真的重。
晏虚白不太敢随便揣着韩飞舟话中意思,是他心疼傅归岚,所以才把当年受罚的事说来给晏虚白听吗?
好叫晏虚白愧疚或是自责?
还是只是随便说说,抑或是暗示晏虚白,当时伤人的不是傅归岚?
无从知晓。
晏虚白就站在那里,没有接话。
“上次去晏门给你送帖子,回来后他心情不错。”韩飞舟看了眼周围,继续说道:“不过他事情也多,今天的宴饮应该来不及了。”
说完,韩飞舟笑了两声。
“先生他,我今日在鸣堂见过。”
“见过了啊,那就好。”顿了顿,韩飞舟似乎有些乏,虽然话没说完,可是有的话不能说的太尽。
“你也去和他们玩吧,你弟弟这几年还挺好。行事做人,都算有分寸。这方面,你可多学学他。”
晏虚白点点头,看着韩飞舟走回席位。
刚才的谈话是在角落,周遭没有几人能听见。韩飞舟走后,晏虚白就寻了个更加偏僻的角落位置。想到刚刚,是不是他稍有不慎就会成为道场敌人…
晏虚白不禁将手中的汗液往身侧衣摆上蹭了蹭。
果然,已经不一样了。
再也没有祖父庇护,从前想的一心献身晏门,到底还没到需要拿出命的时候。如何在玄门中周旋,不会被打压地兴盛晏门才是最难的。
晏虚白想的心烦,拿起桌上的酒盏喝了两杯。酒量不佳,浊酒虽不烈,还是让他有点发晕。
回房休息又太早,想和明怀聊聊,可是他似乎还没和青沉夜喝够。
宴厅中推杯换盏,延续吧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索性就从侧面溜了出去,反正也没人注意到。
出了怡园,晏虚白就迷路了。
山道都长一个样,栽的树除了合欢就是槭树,怎么看怎么相似。兜兜转转,走了好久,晏虚白终于看到个不一样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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