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感情,甚至是冷漠至极。
“你是何人。胆敢在落照山放肆。”
胸前剧烈疼痛。
“多谢晏公子了。”
周遭浓烈的血腥味,窜入鼻腔。
“晏公子若是对我有误会,不若就在度卢涧疗伤,我与你解释。你本便是来道场医病,如今怎么能让你这样离去。”
闷雷,骤雨,还有钝痛。
“我不能睡,不能睡,若是睡去就再也醒不来了。”
一再告诫,可是身体却非常沉重。
“兄长——!”
晏虚白惊醒,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还沉浸在刚刚的噩梦里。
“兄长你醒了吗?还有半个时辰正言会就开始了。”
门外是晏明怀的声音。
晏虚白深呼吸了几次,让自己声音不至于那么慌张,回道:“我一会就到,你先过去。”
门外一阵衣衫悉索声,晏明怀脚步声渐渐远了。
自从晏虚白苏醒后,平时休息时总是会梦见在落照山养病的这两年,有镇祟,有争吵还有上课。可是梦的最多的还是负伤离开落照山的那一夜,明明被打伤时还没什么感觉,可是梦里那痛觉却越来越明显。
晏虚白也不想再做这种噩梦了,那时的羞耻感和错付感着实令人不悦。
所有人都已经过了九年,晏明怀从少年长成男子,晏门没有祖父后也只求个自保地位;韩宗主变得更老,远没有年轻时杀伐果决;裴君琛言行更加嚣张,完全得其母精髓;青沉夜年少时就沉稳,现在更是有大家宗主之范,行事稳妥,也难怪傅归岚一直和他交好。
独独晏虚白还是九年前样子,九年的日子晏虚白只是睡了一觉,大梦惊醒,心有余悸。
这样的感觉真是不真实。
晏虚白换了干净衣衫,对着黄铜镜梳好头发,束上发冠便要出门,又看见桌子上的无忧,还有那张物归原主的字条。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剑和字条拿到临窗矮几上放好了,心想却想着:“你不会还觉得我是图你这把剑吧?”
晏虚白出了房间,离开怡园庭院,往隔壁鸣堂方向行去。
通往鸣堂的山道山有不少人,看衣着打扮都是些玄门宗族子弟,可能是宗主长老们已经先过去了。
晏虚白进了鸣堂内,看到裴哂思和裴君琛坐在右列第一席位,旁边第二席位便是青沉夜,依次往下还有像都匀城、莫贺延碛、越州境等宗族。
晏门的座次已经到了右列末端,虽然没有靠近门口但也差不多快了。各个主宗族后面的几排均是附属族的宗主或家主,也都安然入席。至于左列,坐的是落照山道场的长老和教谕,大约也有十几人,韩宗主在正堂主位,主位一旁还是如昨天一样有个空位。
晏虚白走到晏门座次那里,理好衣袍款款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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