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怀走进卧室,在刚刚晏虚白坐过的团凳上坐下。
“兄长,你回来了啊。”
确实没有外人了。
晏虚白睁眼坐起,坐在床榻一边,“让你留在这里,结果还是跑出去。”
“是青宗主和却月城起了争执。说要带青栩走,可是裴宗主这边不让。”折扇没有展开,晏明怀拿在手上,捏着扇骨。
“是吗?”
“是的啊,我会拿青栩开玩笑吗?”
晏虚白从床榻上起来,坐到了先前傅归岚的位子上。桌上两个茶盏里的水已经凉透,烛光晦暗,水光也晦暗。
“青栩的事情,青宗主怎么说?”
“我刚过去没多久,正和青宗主商议,本来打算明日直接带着青栩离开。结果裴惜安突然跑来说不可以。兄长你也知道,青宗主有多疼青栩,这次青栩出嫁他又花了多少心思,结果是这样。”
晏明怀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裴惜安说青栩已经是裴家人要葬也要葬在却月城,青宗主说虽然他们夫妻礼成,但青栩的拜别礼还没行,所以不能算。”
“那最后呢?”晏虚白静静听着。
“后来云沧过来把裴惜安劝走了。说是裴宗主说的‘却月城福薄,迎不到青栩,就让她随青宗主回故土吧,众人不要阻拦。’,之后云沧就把我送回来了。”
晏虚白瞧见他一副神色落寞的样子,知道他在想什么,“还没与青栩道别,也有话想劝道青宗主,是不是?”
“是啊,兄长。他打算今夜就离开,我还没…”晏明怀满脸写着不高兴,手中折扇打开又合上,“云沧催着把我送回来,我也没好好问清楚,还有青栩的葬礼是什么时候,我都不知道。”
听到云沧送晏明怀,又是聊了一路,想起刚刚傅归岚和他说的话,这让晏虚白心里突然多了提防,莫不是傅归岚察觉了什么?
“云沧有问你什么吗?”
“问了兄长你的情况,看起来十分关心你有没有受伤。还说云宗那边有不少可以医治灵识受伤的药物,说若是兄长久久未愈可以直接去找他要。”
听了这番话,晏虚白真是觉得云沧可能是有问题,可是缘何对他这么感兴趣。
“以后云宗若是来人寻些借口不要见了。”晏虚白对他嘱咐道,“云沧以后也少往来,他亦不是善类。”
“兄长你也这么觉得?”晏明怀一拍折扇,“其实在晚上甘陈厅里,云宗那边挑事挑的也不少。看着云沧小小一个,虽然没什么话,可是云宗的那群长老执事,应和李茗凭应和地不要太勤快。如果说不是接了云沧的授意,他们能这样吗?”
“总之,以后少来往最好。”晏虚白点头,又继续问道,“甘陈厅那边有结果吗?裴宗主应该不在厅里了吧?”
“甘陈厅那边早结束了,裴宗主刚结束就走了。留下裴惜安在那边和落照山的长老们对接。”晏明怀一手托腮,回忆着,“不过兄长,我和你说件怪事。”
“何事?”晏虚白手上玩着茶盏,指尖在杯口处摩挲。
晏明怀压低声音,小声说道:“昨天甘陈厅的灵役被制伏后,裴家三子死的死伤的伤,裴君琛和裴惜安就不说了。你知道昭明吗?他虽然没有受伤,但是自己大哥因为救自己而死,其实他心里应该很不好受。”
“你说昭明有问题吗?”晏虚白挑眉看着他。
晏明怀摆着手,道:“不是,我是说昭明不见了。容华厅侧厅那边摆了裴君琛的祭堂,内宗祭堂欸,可是裴昭明不在。连与裴君琛向来势如水火的裴惜安,醒了都知道去拜祭,可是昭明压根没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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