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次因为晏虚白在,自然没有让他占了便宜。裴惜安也只是放出话来,说“若是晏宗主嫌日子太好过,就等着替这些弟子收尸吧。”
傅归岚其实也想过会有什么情形,他从一开始也没打算把晏虚白牵扯进来,想的也就是给他最后一个答案。可是谁曾想,如今晏虚白是真的要把这场戏做的更加张扬,虽然帮了他,可总归还是搭上些晏门弟子。
又过了几日,不知道为何晏虚白像是突然转性一般,愿意与傅归岚说话了。好像这几日的矛盾就突然消失了,至于原因,晏虚白也不知道,大概是心有留恋吧。
至于傅归岚这边,一方面想着得让祁怜赶紧回山去,一个道场内门弟子,留在这里怕不是给人留话柄,与晏门与道场都不好。另一方面,虽然与晏虚白之间已经熟稔,可有些话,有些事,能让他少知道就最好还是少知道,故而这几日与晏虚白相会,又开始了从前的迂回。
又是一晚良辰。弟子们下了晚课各自回弟子居休息,龙梭山安安静静,这个被绿色银杏覆盖的大山,此刻山顶唯一的喧闹也平息。圆月一轮,挂在山边,似乎抬手就能碰上。
祁怜从雪涌苑出来,想到今夜就得离开龙梭山,结果来这里半个月了,还是忘记把滴天髓给的东西转交给他师傅。然而好巧不巧,白日里随晏门弟子一同上了课,回来时已经找不到傅归岚了,而且一连好几日都是这样。
一面懊恼自己的脑子,一面又担心没把东西给师傅,回去会不会被师姐絮叨。
没有办法,还是赶快去寻。
正走到遗仙阁,远远看见了一名女子,祁怜喊了一声“端荧长老。”,便走近人去。
听到有人喊,端荧回头一瞧,一个小小的身影走来,手上拿着一把长剑,似乎是按他身量改过。原本只是在中庭散步,没想到遇上了祁怜,这个孩子她记得之前见过几面,年纪小小,又很听话。
这样的弟子,谁不会喜欢。
待祁怜走近,端荧发现他穿了一身劲装,不过颜色较白日里暗许多,走在夜里,其实不太容易被发现,“是祁怜啊。如何这身打扮?”
祁怜低头看了看,并未觉得有何不妥,道:“我和师姐说好了,晚上回道场,她帮我在后山留了路。就怕白日回去会被师兄师姐们问话。”祁怜回道。
“那要小心些,漏液赶路,总归要危险许多。”
“多谢端荧长老。”祁怜拱手谢过,接下来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想起自己是来寻师傅的,又张嘴问了一句:“不知道长老有没有见到家师。将要离山,师姐托我带来的东西,一直忘记给师傅,临走才想起。”
“傅长老不在雪涌苑吗?”端荧疑惑地问了一句,她也听说这师徒二人自入山一来,不在晏门走动,傅归岚更是日日在房里。
祁怜失落地摇摇头,又想到他面前站的是晏门长老,又赶紧正色道:“我再去别处找找。”说着,就要行礼离开。端荧又多嘴说了一句,“可能在闲潭筑吧,这几日我去送书册时,偶尔能和傅长老同路。”
“多谢端荧长老。祁怜告退。”祁怜又弯腰谢了一番。
“你先别走。”
祁怜睁大了眼睛看向端荧,等吩咐。
端荧开口道:“你那个师姐,是叫滴天髓吗?”
祁怜点点头,道:“是的。”
“是从前就叫这个名字吗?还是后来改的?这个听起来并不像普通女子之名。”
端荧立在月光下,身形挺拔,容颜秀丽,就像一朵绽放的海棠花。
祁怜道:“自我记事起,师姐便叫此名,似乎并未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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