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带着绸带?
哐当——
一个瓷瓶从晏虚白手中滑出,掉在了地上。
刚刚与他说话的人,连忙将东西捡起,递还给了他,又道:“师弟快些回去吧,夜里风大露重。”
晏虚白接过瓷瓶,点点头,回道:“多谢师兄。”转身走了没有两步,他将脸上的缎带又扯了下来,意料中的微光如约而至,这是一个初春的晚上。
他又回头看了看,只见一个道场衣衫弟子正面无表情的守在屋子门口,而守着的屋子就是斥厅。晏虚白又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瓷瓶,碧玉色的葫芦,上面还有龙纹。
“这是…伤药?”他将瓷瓶打开,凑到鼻尖细嗅了一下,自言自语道:“这个是要给他的吗?”
晏虚白只觉得这个场景很是熟悉,可是又想不起来。他又看向了那个道场弟子,发现他面容模糊,无法辨认。可就是这样,晏虚白也没有觉得很奇怪,只当是不认识这位师兄。
这一切似乎都理所当然,理所当然的想不起、理所当然的不奇怪。
他记得要去给傅归岚送药。但心中隐约的惧怕又让他不想前往度卢涧。
“我明明是看的见,为什么还要带上绸带?”晏虚白沿着山路走,很快就到了折花路,道路两边的山间依旧汹涌,只不过这次路边的桃花都开了,粉粉旖旎,煞是好看。
轻风吹过,粉桃的花边就和下雪一样,飘零不止,还有些许花瓣被罡风卷着流向夜空。晏虚白不自觉停下脚步,想去抓那些花瓣,可是努力半天依然落空。
“是不是该下雨了?”晏虚白自问道,“可是为什么我会知道,要下雨?”
这样的猜测也没有让晏虚白觉得奇怪,他继续在石路上走着,只觉得这条折花路怎么这么长,好像没有尽头一样。
不知道走了多久,走的晏虚白口干舌燥,想要从旁边池塘只掬水来饮一饮。但是从小到大的礼数将他的想法克制了。
这样实在太过莽夫。
他继续走着,终于到了通往度卢涧的山梯,他慢慢往上爬着,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山路这么难走,以前的度卢涧石阶有这么窄吗?以前眼盲时都可以走,现在为何如此难行?
这样的疑惑在晏虚白脑中显现。
以前?现在?
现在不是以前吗?
何为以前?何为现在?
若是给傅归岚送药,不是该在未离道场时吗?可那时候目力尚未恢复,又怎么可以看见周遭景致?
晏虚白突然觉得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对啊,这一路走来除了那个面目不清的师兄,就再也没有见过其他人了。这里真的是度卢涧吗?
还是他只是按照写好的剧本,往“度卢涧”走着,不可以思考。
已经进了院落,空气的漫溢这合欢花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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