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程阳高高肿起,和右脸明显不对称的左脸,又是心疼又是气愤,还有十分懊恼。
明明知道沈建斌回来之后会来找麻烦,却不够谨慎地让程阳来开门。
"你他妈有病吗?他是你的兵还是你儿子,你有什么资格打他?国家培养你们当兵的是为了让你们殴打同胞的?"顾承恩甚至不敢碰他的脸,只把他拉到自己身后,对着罪魁祸首发起本能的攻击。
沈建斌不以为意地冷笑:"他一个被人操□□的玩意儿,是我哪门子同胞?倒是你,我最近是太惯着你了是吧,都敢整这些乌烟瘴气给我丢人了。"
"可是,您的儿子才是那个□□□□的玩意儿。"这句话一字一句说得字正腔圆,挑衅十足。
和沈建斌对抗多年,顾承恩当然知道怎么抓住这个霸道武断自大粗俗男人的命门。
沈建斌果然眉毛一竖,吃惊又气急败坏地吼道:"你,怎么可能!你这个混账东西!"他疾步走到顾承恩面前,气得耳边嗡嗡直响,甚至想亲手扒下顾承恩的裤子检查。
他的儿子,他一米八五英武健壮的儿子,怎么可能被程阳这么个弱不禁风的小白脸给……给……沈建斌半天也组织不了这个动词,梗在心里像八百斤的大米,堵得慌。
但气愤过后,在理智归位时,他想了想这个事儿的可能性,别的不说,就他儿子跟他刚了这么多年的硬气,都不可能是那种愿意被被别人鱼肉的人,又瞥了一眼程阳脖颈间的红痕,气突然消了一些。
但消了一些,并没有太大缓解,不过是九牛一毛,沈建斌看着顾承恩那副誓不罢休的尊容,气得蹬着军靴就往顾承恩身上招呼。
但顾承恩毕竟不是当年的小孩,怎么可能轻易让他踹到,他轻身一闪,就把自己和程阳一起拉到一边,躲开了那条可能让他当场跪下的一脚。
见他躲开,沈建斌更加生气,二话不说拎起顾承恩的睡衣,一手掐住他额脖子,把他怼在身后的墙上。
"承哥哥!"程阳吓得一声惊呼,不顾沈建斌的黑脸,踮着脚,用他没多大力气的手去掰沈建斌钢铁般锁得紧紧的手指。
沈建斌松开抓住顾承恩衣襟的手,一手把程阳拉开,一脚把他直接踹到卧室门口。
被踹飞的程阳立刻连滚带爬地跑过来继续掰他的手,声嘶力竭苦苦哀求沈建斌松手。
沈建斌虽然控制着力气,但还是使了劲,这么会子的功夫,顾承恩的脸已经因为缺氧胀得通红,但他却丝毫不求饶,甚至不愤怒,他只是冷静的,直直的看着他眼前凶狠的男人,平静如水却因为缺氧而有些磕磕巴巴地说了一句话:"要么你弄死我,要么滚。"
眼里的戾气让人心惊,沈建斌仿佛看到四年前那个拿着刀走进自己卧室的少年,却比那个少年十倍狠绝。
这是达成协议之后,两人最剑拔弩张的一次,脆弱的和谐瞬间支离破碎。
沈建斌自然是不可能掐死顾承恩的,无论是从法律上还是情感上,都是不可能的。但他也不可能就此离开,他这样强势了一辈子的人,就算一时被顾承恩的情绪惊住,也不会影响他继续的霸权。
他在沙发正中间正襟危坐,打量着旁边完全无视他自顾柔情蜜意的两人,不悦地开口:"这变态的毛病怎么才能好,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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