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宁友听了眼眶都红了,恭恭敬敬给他们行了礼,这才离开。
从荣景瑄十来岁跟着上朝,到前年他代为理政事,他说的话从来金口玉言,没有诳言过一句。
他保证了的事情,那便如朱批圣旨,必会应允。
大帐中,此刻便只剩下他们一家人,
荣景瑄坐回椅子上,对柔然公主道:“二姐,姐夫,大姐和大姐夫去了冯氏祖坟,约莫晚膳时分便要回来,郁修德、华静姝和陈清逸也都来了勇武,晚上我们用过晚膳,一起详谈。”
柔然公主问:“大姐姐夫去祖坟做什么?”
荣景瑄面色一暗,低声道:“聪儿……染了百日咳,前些日子过世了。”
柔然公主面色一白。
她跟嘉月公主一母同胞,关系自当亲密,对这个可爱乖巧的小外甥喜欢得不得了,听了直接哭出声来。
“聪儿……聪儿才两岁。”她哭着倒在椅子上,好不悲戚。
许驸马从袖中摸出帕子,捧着她的脸给她擦眼泪:“好了好了,二弟和泽弟心里更不好受,聪儿是个好孩子,来世一定长乐无忧。”
荣景瑄默默看着姐姐痛哭,他紧紧咬着牙,白着脸没有跟着流泪。
谢明泽握住他的手,无声地安慰他。
晚膳时分,去祖坟给儿子守头七的长公主与驸马回来了。
他二人皆穿一身素缟,虽说没有长辈给晚辈戴孝的礼数,可他们疼爱儿子,还是这样做了。
见到柔然公主与许驸马的时候,发现他们二人也穿了素白,显然是知道了聪儿的丧事。
两姐妹自然又哭了一场,因着大病初愈的荣景珩并不知道外甥离世的事情,所以晚上一家人用膳的时候,都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了些。
用过膳后,他们又回到大帐。
两位世子已经等在那里了。
这几日荣景瑄遭逢太多事情,还没来的接跟他们详谈。
郁修德、华静姝与陈清逸见了荣氏一家,不约而同弯腰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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