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着消失在了黑夜中。
席年摇摇头——这两人给腻歪的。
周言温一走,沈辞忧也没睡,去了书房。
书房是里外套间,中间没门,只有一个圆形的孔。书房以前一直简单得有点干巴巴,从外间到里间,满满几面墙的书架,外间一套沙发茶几,里间一套桌椅,没了。到后来沈辞忧住进来,周言温就添置了不少东西。
沈辞忧在里间架上了画板,席年跟了进来,在外间的沙发上躺下休息。
席年看着沈辞忧,有些惊奇,原来少爷还会画画?
沈辞忧没正规学过美术,画画还是以前跟着爷爷学的,可能有天分,学得快画得也好。日常中沈辞忧是鲜少画画的,几乎不动笔。就连跟了沈辞忧这么多年的席年都不曾见过。
沈辞忧的画具很简单,画板,画纸,铅笔刀,铅笔。橡皮擦都没一个。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沈辞忧开始作画,不紧不慢的动笔,铅笔在纸上摩擦出轻微沙沙的声音,意外的让人觉得安宁。
辞忧画的不是具体的人物,也不是风景,而是人物身上单独的某一部位。
正在扣衣服扣子的手、穿着鞋的脚、夹着笔的指间、微微扬起的发尾、迈步向前的腿等等。沈辞忧画得放松,下笔也很随性,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而那纸上简单勾勒出的线条,具有极其强烈的明确性,以至于席年一眼就能认出,那是周言温。
沈辞忧画一张,就随手往地上放一张,等地上堆积好多画纸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周言温也回来了。
沈辞忧一开始只听到了车的声音,席年已经站了起来,掏出一把比一般手枪的枪身线条还要修长些的银色手枪,漫不经心地在手指间转了几圈,一甩,再上膛,走到窗后面轻轻拨开窗帘的缝隙往外来。
幽深的夜幕下周言温和狻猊都回来了,后面还跟了几辆车。
席年想了想,出了书房下楼去。
周言温已经停好车进屋子,他刚已经注意到书房灯还亮着,这会儿直奔楼上,脸色可不好看。
席年一歪头——哎呀!忘记提醒少爷睡觉了!
周言温一指屋外:“小叔的人。”
席年点点头,想想也是,谢游在青城不会没人,肯定会给人周言温帮忙。
席年就出门和谢游的人打招呼,顺便狻猊的都出来一起认个脸熟,接下来办事也好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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